听得这说法,张牧云看了看那道人,只见他一脸正气,实不似歹人。略一迟疑,再往道人背后那口宝剑望了一眼,张牧云便俄然跳到一边,敏捷倒身趴伏于地,将耳朵紧紧贴在泥地上闭目凝神地细心聆听。不一会儿,他便弹身而起,拍了拍耳边灰尘便从速劈面前道人说道:
“这位小兄弟,打搅了。”
只是,这对小男女却不知,他们面前这道人是多么人物!目睹二人虎视眈眈,那青袍道子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微微一笑,对二人的行动假装没瞥见,只扭头朝后看看,又侧耳听了听风声,然后便对着面前两位小男女一躬扫地,非常诚心肠说道:
能人进院,依言躲在房中的少女看得清楚,那位正在院里饭桌的少年瞬即唬作一团,惊叫声中翻身颠仆,带倒所坐长凳之时那手中粥碗还“哗啷”一声滚落于地,瓷碗摔成三爿,热粥泼了一地。
不想院中少年惊骇如此,那贼人倒出言安抚。只听这为首贼寇说道:
而后也不过半晌工夫,果然听得脚步汹汹。正在张牧云入迷之时,转眼便有七八个头裹着黑巾的脸孔凶暴之人提刀弄剑走进院里。
“道爷,你公然遇贼。那些贼人数量很多,为免胶葛,你快到我家后山遁藏!”
“兄弟们,走!”
不清不楚地叫骂当中,贼人便问张牧云那黑影往哪边去。听他扣问,张牧云又摆出一副聪慧模样好半天,最后特长一指西南那幕阜山脉起伏的方向说道:
“只见它往那边飞去。”
“道人……怪不得,刚才感觉一团黑影飞过,仿佛是蝙蝠……”
“恕罪,贫道乃方外游历之人,本日云游至此,不幸在西边野地碰到盗贼,被其追逐,故此冒昧避入贵宅,恕罪恕罪!”
张牧云这一番造作,不但方才矜持浅笑的少女忽笑得花枝乱颤,连那道貌岸然的青袍道人也捧腹大笑,笑得腰弯肚痛!
这一番遭贼,因为张牧云家单门独户,地处偏僻,那贼人又没大声大嗓,始终并没轰动其他村人。等贼人走后,那藏在北山的道人也重回到张家院中。刚才张牧云这一番造作,全都落在这道人眼里,回到院中后他便对张牧云赞不断口,称他机灵英勇,可贵一见。听得道人赞叹,张牧云心中也乐;又瞥眼一瞧,正瞥见那位貌比娇花的少女也在一边看着他捂嘴嘻嘻偷笑,他便俄然收了忧色,一本端庄地说道:
――刚才只不过眼眉一扫,青袍道人便看清这院落当家仆人是谁。他对张牧云拱手说道:
说这话时,这贼首往院里四周望望,见公然贫寒,便息了其贰心机,一心一意地跟少年问话:
“二位,先前喝粥时我确切瞥见一只蝙蝠往南飞,我接下来正要说道长下落,那些豪杰却走了――咦?莫非他们真要捉蝙蝠么?”
“哦……本来他是遇贼。”
“小豪杰在上,贫道无咎,罗浮上清化外之人。本日得你援手,幸甚,幸甚!”
“道人……?”
等他们好不轻易笑完,这青袍道人重新直起腰面对少年时,在这小院里已然暗淡浓厚的暮色当中,张牧云忽见这道人眸中眼神亮若星斗,对本身合掌一顿首,当真说道:
听得贼首这番扣问提示,稍稍爬起的张牧云靠在翻倒的条凳边,一脸苍茫神采。歪着头想了半天,等那院中几个贼人都等得烦躁不安之时,他才口齿不清地答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