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听云原地站定,神识放开,他虽对谭近春此人没有特别的好感,但却对那一身纯洁的木系元力以及不修法阵反行武技的战力很有兴趣。神识一探,但觉两股截然分歧的元力已经在擂台上凝集吼怒,蠢蠢欲动。
想起本身修炼九元丹府诀,尚要借助元精之力一遍又一各处提纯精炼,不知多少遍后才气让精纯的元力注入丹田的梵音元府和寒水元府。而谭近春仅需一念之间便可培养面前这枯木逢春之相,不说别的,单是这一手,便足以让他在炎华帝国首屈一指。
这些天,肖梦蝶也和第五听云一样,对李青萍提到过的那些神京结丹境修者暗加留意,这时听第五听云道出来人姓名,顿时也想了起来。回想李青萍先容这谭近春的各种,贰心底暗沉,本日怕是迎来了个硬点子。
谭近春极其天然地看了身前两人一眼,又道:“早闻二位携黄金武神令来京,大挫和人锐气,长炎华之风,更要出征元蒙帝国,插手元道嘉会,扬我国名。谭某每有耳闻,实是敬佩,只因上师相嘱,这才拖到本日相见,真是不该。”
谭近春再拜:“谭某鄙人,对那元道嘉会神驰已久,又颇感近年帝国武道陵夷,就连大和、伊缅这些撮尔小都城敢欺我,故此常常懊丧。我辈习武修行之人,便是图个保家卫国、扬我国威之责,以是鄙人想要争得一席之位。”
倒是肖梦蝶久在江湖上行走,这般见面阿谀之词熟稔得很,张口就回:“我二人戋戋灵玄境地,哪敢担那远扬国名的任务?”
肖梦蝶看了看天气,落日已经只留了小半在外,他觉时候不早,直接问道。
“二位便是潇湘学院第五兄台和肖梦蝶肖兄了吧?”
这谭近春出自精华学院,其修为武道最起码也是曹破军同一个行列的。
第五听云心道此人脾气虽好,就是过分啰嗦,当即抬手:“那便请上擂台吧。”
而另一边,古朴勃然、朝气迸发之意充塞擂台。
“李青萍所言‘妖孽’二字,恐怕绝非夸大溢满之词。”第五听云心想,如李青萍所说,此人一年前便已是精华学院的领甲士物,只是因为精华学院和帝星学院的团体民风不一,以是精华学院相对比较保守低调,这才导致精华学院在帝海内的名头一向被帝星压了一头。可实际上,对真正在学院修行的学子们来讲,这两所学院绝对是并驾齐驱,难分伯仲的。
颠末这些天的冥想修行,肖梦蝶已经摸到了灵玄境八重天的门槛,这时元力倾出,剑气肆意,比此前更加锋锐难当。第五听云本身也是使剑里手,一眼就能瞧出肖梦蝶的进步。
“借剑一用。”
结丹擂上,此时已经盘根错节,底子看不出来那是一个用来比武的擂台,倒像是深山老林中罕无人至的一小丛灌木林。
肖梦蝶接过离人剑,双脚一踏,飞上了擂台。
第五听云看着来人,深深感遭到对方修为深不成测,绝非大要上看上去那把暖和。只见那人每靠近擂台一步,那擂台上重生的枝节就拔高一分,新叶的绿色就深沉多少。
这般想着,肖梦蝶四下寻觅,终究看到了一个身着新月色院袍的俊美青年正徐行走来。青年看上去比他二人年长两三岁,约莫着二十一岁摆布,那新月白的院袍在这日夜瓜代之际显得格外亮眼,青年并没有草破军初来时那般气势汹汹刁悍霸道,反而面含淡笑,显得谦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