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已定,关忠勇没去掺杂刘二划一人的合计,而是带着狄烈一行动直出村。行至村口,关忠勇扫了世人一眼,对狄烈道:“可否与殿下伶仃说几句?”
狄烈盯住关忠勇半晌,点点头:“看不出,你另有几分政治脑筋,就冲着你这一番苦心,这活,我接了。”
关忠勇的一番话,将天平寨众震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关忠勇面色平和,仿佛没听出寨众的调侃之意,而是一字一句地说出在路上考虑已久的处理之道:“大寨主是死在金将阿懒的毒计与兵器之下,此血仇不共戴天。关某之意,凡是我天平寨众――包含本日新入伙的诸位豪杰,谁能杀了阿懒,为大寨主报仇,谁就是天平寨的大寨主!”
关忠勇长吐一口气,慎重行了个礼:“关某替天平寨众弟兄,谢过殿下。”
关忠勇当真道:“天平寨地理位置极佳,又有坚墙防备,易守难攻,乃是太行诸寨中首屈一指的名寨。为刘大寨主捷足先登而占,早已令诸寨不满,暗中觊觎者不知凡几。全赖刘寨主是白马盗窟傅寨主的金兰之交,诸寨看在傅寨主情面上,不好动手,并且本寨气力也不算弱……但现在环境完整分歧了,刘寨主身殒,寨中气力折损严峻。传闻傅寨主因伤亦不能视事……现在诸寨被阿懒一番打杀,均遭重创,都各自回盗窟舔伤口去了。一俟金军远遁,诸寨必蠢蠢而动。以我天平寨此时之衰弱,又少了傅寨主的回护,成果不问可知――而现在有了殿下的插手,起码能保住天平寨一干长幼的性命――须知这太行盗窟各寨之间的相互兼并,是极其血腥的……”
狄烈轻笑道:“我占了你们的寨子,你还要多谢我?”
“为甚么?”狄烈盯住关忠勇的眼睛,“你不想当这天平寨的寨主吗?却这般苦心孤诣地为我筹算?”
天平寨众面面相觑,相互低语一阵。很久以后,才由刘二平表态道:“既然二当家有此决计,那我们就合计一下,择日入栾城,看看是否有可趁之机。我等都附和二当家的说法,凡我天平寨众,但有能击杀阿懒者,必推之为寨主!”
进得小土屋的前院,两边引见结束,然后在几张破草席上盘膝坐下。院子不大,本已坐了天平寨众7、八人,现在又挤进十几小我便显得拥堵了。相较之下,反倒是狄烈带着人还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