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就是赵儆、赵供这俩货了。对这等无甚才调,根底陋劣的骑墙之辈,措置起来,更是简朴。离职、削爵,不过一道手谕的事。若非二人俱为宗亲,少不得要流徙三千里,与吕颐浩一样,去那鸟不拉屎——不,很多鸟拉屎的处所。
七月,南宋开端南迁。
根基上,赦令一下,流、徙、贬谪,包含各种非极刑之罪,都能够获得赦免——但决不包含大逆之罪。
起首开刀的,毫无疑问,自是左相吕颐浩无疑。严格提及来,吕颐浩早前还是赵构汲引上来的丞相,算是建炎派系中重量级人物。只可惜,正因他是左相,百官之首,在赵构失落后,下一任天子的挑选重担,就压在他身上,容不得他躲避,这也就形成了他的悲剧了局。
此老位高辈尊,是赵宋皇族的一根标杆,目前在全部南宋,在辈分上能压得住他的,只要一个隆佑太后。但正如赵构何如不得隆佑太后(赵栩上位,隆佑太后是首倡者)一样,他一样不能动赵士褒——王爵不能动,因为那是太上所封;判宗正寺正卿也不能动,因为无人可代替。除非老肃王返来,倒还可有一竞之力。不过,人家老肃王现在早已随佳婿回长安,与女儿团聚了,只怕再不会过江,跑到南宋这艘“破船”来凑这热烈。
迁都之议,君臣同心,短短三日,奏议通过。
事已至此,夫复何如?成都府是南宋的首要后勤基地,南宋在成都府有大把的粮秣军资,却没有甚么能拿得脱手的像样的军队,如何挡得住号称昔日大宋最强的西军——秦凤军。
诸般封赏皆毕,唯独右相之位一向空悬。合法朝臣群情纷繁,猜想此位谁属时。蒲月尾,韦太妃、邢妃、秦桧一行,扶太上龙殡梓棺过江,满朝文武出迎百里。这时百官才恍然大悟,这段光阴朝局动乱不安,弄得民气惶惑,如何竟将此人给忘了。
跟着赵构朱笔御批悄悄一勾,南宋吃力费心在四川筹集的堆积如山的军资,连同巴山蜀水的“天府之国”,一并归入天枢囊中。狄烈又一次在南宋这只“肥羊”身上,咬下好大一块肥肉,满嘴流油。
依常例,即位改元,大赦天下。
据秦桧所言,临归之前,他得华王召见,明言已下诏令秦凤军副统帅刘锡,动员雄师逼向成都府。成都府,你同意也要自治,分歧意也要自治。
对于这个,万俟卨也是胸有成竹:“荆湖之南,长沙!”
能够说,押对宝、站对队的一干文武大臣,个个捞得盆满钵满。对于刘光世当日暗助之举,赵构也是心领神会,虽未加封,却少不得有一番犒赏。
郦琼所犯之罪,就是“弑君”的大逆之罪,不但不能赦免,并且还要尽快行刑,以彰显皇室庄严,不容侵犯。
蒲月十九,郦琼伏法次日,朝中下旨,除吕颐浩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职,贬为百姓,限时离京。又过得半月,在吕颐浩举家南迁途中(吕颐浩本籍山东沧州,此时已是天枢权势范围,没法归梓了),又有宫中缇骑追上,宣读圣旨,倒是将其放逐琼州(今海南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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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迁都没题目,上面的题目是——迁到哪?
嗯,说到桃子,仿佛,有一颗名为“帝国”的桃子,已经成熟了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