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令。开战!”
异化步战营分五个梯队,每个梯队五十人。受桥面狭小地形挤压,分五列十排,体例以下:第1、二排为刀牌兵;3、四排为重甲长枪兵;5、6、七排为火枪兵;第八排为掷弹兵;最后两排为候补及辅兵,候补可补战损,辅兵则是运输伤员及弥补弹药。
第一混成旅接管了这个夺桥任务。
乌陵思谋顿觉不妙,惊道:“华王之最后通牒,不是说蒲月十八之前……”
首战必胜!这是任何一支军队都努力寻求的目标。
两军都派出了五六队精锐,但受限于地形,真正能够面劈面比武的,只要第一队。第一队胜,则后续梯队压上,摈除残敌,一鼓作气,破敌夺桥。第一队败,则泄气摆荡,为敌所驱,别提夺桥了,连士气都会受影响。
天诛军要胜,金国也想赢,谁能胜出?
狄烈却不动气,做势止住卫士行动,淡淡道:“贵使可在燕京逗留?”
一名卫士接过国书,疾奔上楼,呈送狄烈。
乌陵思谋微愕,当真看了一眼铜漏,道:“巳时二刻……”
狗能改得了吃屎?狼能改得了吃肉?
乌陵思谋敬呈道:“请华王一览便知。”
混成营批示使高低打量少年军士一眼,道:“那里候补不一样?何况一定轮获得你上阵。”
灭金之战,就此开端!
“末将在!”
金人打的好算盘啊!
狄烈抬手制止乌陵思谋的辩白,摇了摇手指:“本王不管真凶是小卒还是国相,总之,能平天下肝火者,独一国之相首级耳。将完颜宗翰械送,再赔款割地,方可再谈和议……你带来的国书,可有此三项内容?”
在东起涿州,西至武州,长达六百余里的战线上,集结了超越六万雄师,两万后勤职员。可支撑雄师持续作战五个月的枪支弹药、兵器铠甲、粮秣牲口。后续物质与兵力援助,也在源源不竭运输途中。
(大盟重赏,十五郎伸谢!)
金军方面,也认识到首战的首要意义——对守方而言,首战关乎士气与死守决计,比攻方更加正视。故此一样派出强兵,刀枪牌手俱备,铠甲也极其精美,特别有大量的弓弩手,对天诛军的进犯军队,威胁不小。
令旗脱手掷出。自半空一划而过,仿佛将天涯的红日,统统两半。
“蒲月十八,辰时末刻之前——我是这么写的吧。”
少年军士嘭地行了个军礼:“批示使,让俺到第一队吧。”
乌陵思谋大惊失容:“只过了两刻罢了,华王……”
卫士无不瞋目而视,按刀欲动。
言罢,再不睬会晤如死灰的乌陵思谋,抓起令旗,振声道:“杨再兴安在!”
杨再兴本已做好接令旗的筹办了,目睹这个节骨眼又横生枝节,眉头一皱。正待说话。狄烈竖掌表示噤言。然后缓缓放命令旗。静观其变。
狄烈将金国国书一合,劈手扔到乌陵思谋脚下,杀气毕露:“时候已过!就算是在法场,时候到了也得斩人,更何况是两国开战之大事——我军已杀牲祭旗,此战势在必打!”
少年军士扬了扬头:“批示使,俺要求是到第一队第一排。”
……
车城大门开启,远处奔来五骑,前两骑为天诛马队前导,后三骑为持节金使,最前面那人,竟然是老熟人。
乌陵思谋一脸怠倦,吃力地从马背下来,双手高举国书:“为国驰驱,何惜此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