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怔,脸红了红。这一年,他用的都是化名,他竟然早就晓得?
……
“百邀,好久不见。”
“你甚么意义?”百邀皱眉。
“又想家了?”墨风堂说着,用指尖将鲛蝶托起:“刺探的成果如何?”
男人悠悠又说:“本来另有另一条路可走,可乾坤一卦也参与出去了,统统又成了未知数,既然已经来不及了,你我都静观其变吧。”
他面貌虽轻却有百岁,长发低系,而手中发带色浅飘长,是少年所用。
刚入幻景的百邀看到这一幕,还不及禁止,就被一个蓝影推了出去,人影太快,但她还是看到了一双似曾了解的眼。
通信镜那头的人,身着玄色大氅,半遮眉眼,若隐若现中,还是一张极致清隽的面庞。
男人的话让百邀变了变神采:“那是你欠我的!”
在百邀面前,他声色不免邪纵,可劈面前人,他则是极尽宠溺,或者说一个长辈般的宽大慈爱。
“我为甚么要奉告你?”百邀仍旧冷声。
阿谁蓝影拿上面具,只是一瞬,却让她完整呆住,再回神,夜星阑和离君莫已经不见了,面具男人也不见了。
墨风堂一笑,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以神女和我的干系,话说到这里已经够了,我是来肯定屠离的环境的,现在就不打搅神女了。”说完,男人一拂袖,通信镜一下就消逝了。
少年摇点头,满面绝望:“我去晚了,甚么也没找到,或许真如先生所说,鲛人一族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了吧……”
少年一身广大的锦衣,人虽肥大却格外高挑。
“本来是先生,稍等,我顿时就来!”又是一阵不小的动静,门才吱呀开了。
“你……墨风堂你……”
“我们没有友情,多余的话就不消说了,找我甚么事?”百邀对对方并没耐烦。
“你从我这儿偷听了那么多天机,我还没有向你收取酬谢,莫非,你明天就要跟我两清?”
说完,墨风堂回身要走,却被少年一把拉住,一转头,少年蓦地跪了下来:“先生待我恩重如山,我不知该如何酬谢,他日,等我心愿已了,我定返来,伴随先生……”
乾坤图已开,他已经有力再去插手故交之事,只是,阿谁孩子,他怕是再难留住了……
墨风堂重重叹口气,看到鲛蝶的影子一闪而过,晓得他还未睡,便敲了门。
“如果不想说,也不勉强。”墨风堂将大拇指上的玉石取下:“这个给你,今后碰到甚么事,能够随时找到我。”
“我睡不着。”少年挠挠头,神采微红,手边的鲛蝶飞落在他耳畔,衬得他容颜绝艳。
内里的人让她吃了不小的惊:“是你……”
事到现在,他才明白屠离当年的挑选,本来情之物,不是只要人才懂,只是他们,太难获得……
“一模一样……”百邀不成思议的喃喃,手串上的玉石俄然幻出一面通信镜。
卦象分离,他此一去不管成果,都是不会再有相伴之机了,可挽留的话他却说不出口。
“不,我并不欠你,就算有欠,也是欠他,并且,我早都还清了。”
人间苍茫,时候对墨风堂来讲从不觉得意,可戋戋一年风景,他竟不知不觉,懂了一味叫做“舍不得”的情素。
这个男人,从七百年前必定了,不会是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