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会儿，他幽幽又道：“若来日天诛地灭，人间亦无容身之处，你可会悔怨？”
为甚么墨先生对他的好，会让他除了惭愧以外，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酸酸的，又很苦涩……
夜星阑抿紧唇瓣，很多话想说，却还是温馨下来。
“……”
“你说甚么，你说墨先生为了我……”宁骄愣住，还是不能了解：“既然如此，为甚么他还要奉告我，我都已经筹算放弃了啊……”
夜星阑密意的看着离君莫，她尽力的，想从他的眉眼中找出更多和顺，涓滴没有重视，他落在她眉间的指，正出现一层浅浅的光晕。
“除了这张脸，你的确一无是处……”
“罢了，”离君莫感喟：“他补卦，从不补全，若他精确的奉告了你我的身份，就是泄漏天机。他为了你，已经破了本身的誓词，现在你晓得，你对他有多首要了吗？”
“你熟谙墨先生……”
离君莫沉默了一会儿，才将怀中人放在地上，向前走了几步：“出来吧。”
墨风堂，这个曾经笑他作茧自缚的男人，竟也有朝一日和他同病相怜，真不知他是该欢畅，还是该难过了。
“恩。”宁骄点点头。
他如何会不喜好她，不过是这六合于他无情，给了他太多求而不得罢了……
离君莫浅笑起来，他眼色微微迷离，仿佛是盛放了一场炊火，光辉得转眼便寞。
“可我不悔怨，因为我心往之，不是七百年前的屠离逐魂，不是神院师尊，只你一人罢了。”
“如果我故意，我的内心，会有你……”离君莫低声说。可惜，他的心已经丢了太久。
傻瓜。
“既然说出口了，为何还要忏悔？”
“他还好吗？”
夜星阑内心百味交杂，她推开离君莫，当真盯着他的眼眸：“固然我也不晓得，我为甚么会喜好上你，你是魔族，还是七百年前的灭世魔王，跟你在一起，的确是自寻死路……”
“不会……”
他微浅笑着，颀长的手挑逗过她额前的发，停在她的深皱的眉宇。
“随我来吧。”离君莫欲言又止，但还是没有说下去，他回身，身材已经快撑不住了，得速战持久了。
“若此生缘浅，爱而不得，可会？”
“……”宁骄说不出话来，他只感觉，模糊的，心中一阵阵抽痛起来，这类感受，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宁骄越听越胡涂了。
“……”离君莫怔了怔，嘴型一动，悄悄道出两个字。
夜星阑仿佛听清，又仿佛没有听清，苍茫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