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谜终究安下心来,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俄然感喟般的问道:“你想听小曲儿吗?”
“你……”苍之谦顿了一下,带着一丝的惊奇,“你如何哭了?”
“如果……朕是说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杀白瑶儿,能将她交给朕吗?”
苍之谦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心口处。
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孤单。
“流水葬落花,更凭添牵挂,尝过相思百味苦,今后对情……更肮脏……”
“朱莫行?”苍之谦踌躇了一下,“朱莫行虽仁义,却过于柔嫩寡断,又豪情用事,只怕……”
再也听不到了……
“传说中神话里,梦中的我在梦你,神仙说,梦会醒,但是我不听……”
苍之谦眸光阴暗的望着她边哭边笑的模样,抬手将她的脑袋紧紧的按在他的胸口,“想哭就哭吧,本王毫不会怪你。”
帘外雪初飘,翠幌喷鼻凝火未消。
相思泪……
尝过相思百味苦,今后对情……更肮脏……
“好听吗?”她含笑。
女娲与遂人确切没有需求再针对小哈,而小哈回天庭也确切比留在这里做一只野狼好的多。
“嗯……”不得不说,苍之谦的安抚很及时,黄晓谜本来揪痛的心,刹时舒缓了很多。
黄晓谜抿了抿微有些枯燥的唇,“还是不要杀她了,也别带回东苍,把她交给朱莫行措置吧。”
黄晓谜缓缓的眨了下眼,恍忽间想起当日与朱莫行的对话。
“无妨的,云中仙现在但是个活人,朱莫行的和顺只会留给死掉的云中仙。他的豪情用事只会让他猖獗的折磨她,他的柔嫩寡断又会让他舍不得杀她。终究的成果便是,他折磨她平生,而她一样也折磨他一世。”
“好听。不过这曲儿更合适给鲲儿唱,能够哄鲲儿入眠。”苍之谦垂首,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一旁低矮的暖炉上,呜突突煮着一锅净水。那净水早已滚蛋,翻涌着大大的水花。可任它如何翻滚,仍然没人理睬它,仿佛它本就不是煮来喝的,而是……用来给升了数个火盆,氛围过分枯燥的屋子,增加湿度的。
“真,真的吗?那我……再哭这一次,最后一次……”黄晓谜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眼泪还是不听话的直往外涌。
她的好梦,早已醒了……今后都不会再……有梦了……
她再也节制不住本身的情感,拽着他的衣衿,嚎啕大哭……
脑中刹时闪过一道乌黑的身影,黄晓谜从速晃了晃脑袋,一双明丽的桃花眸缓缓闪现在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