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散女子眯着一双昏黄的水眸,斜斜瞥了一眼那女子,涓滴没有仪态的咂巴咂巴嘴,慵懒非常的嘟囔道:“红袖啊……你是想让我偷偷给皇上递小纸条吗?我但是一点也不介怀让皇上把你这有同性没人道的女人强虏回宫……”
“鱼儿……抱愧……”
“嗯嗯……鲲儿……记,记着了!”鲲儿一边抽泣一边回声。
“弱鸡……是吗?看来今晚……朕但是要好好证一证朕的明净了……”
如此代价连城的玉簪,只怕放眼天下,也独一这一支了!
景三……
“哟?”黄晓谜掀了掀眼皮,“敢情你还挺委曲呢!本家主如何记得有句鄙谚是……甚么甚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本年不过才三十有七,恰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啊!皇上这般疼宠你,你该高欢畅兴的洗白白,躺在凤床等着皇上才是!怎地跑我这里躲着了?本家主可不信你所谓的……怕被皇上折腾!”
光影班驳的相思树下,一个看似十6、七岁的娇俏女子斜靠在美人靠上,青色衣袂微乱,满头青丝随便挽着一个垂云髻。那云髻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都会散落普通……
“咳!红袖,说话还是重视点比较好……你对皇上明显情根深种,何必假装毫不在乎的模样……”
说到这里,红袖一副顿胸垂足的模样,看着真是要多悔怨有多悔怨!
折腾完以后,红袖俄然如有所思的蹦出一句,“说实话,这些年我一向在思疑,到底是谁给他出的这些馊主张?以他那文邹邹的脑筋,怎能够想出这么不要脸的招数!”
黄晓谜瞅了一眼红袖身后月红色的身影,极其隐晦的提示着她。
“又是相思,又是合欢……鱼和熊掌可兼得的,大抵只要这绒花树了。”
“我为甚么躲他?还不是因为他言而无信!他当日求亲但是说了,十五年后,定会将皇位让予鲲儿,然后带着我分开后宫的女人窝,随我一起称心江湖!现在他即位已满十五年,可他压根就不提这事!每次我表示他,他还假装没有听懂!这,这类言而无信的伪君子!我,我,我休了他我!”
实在……
红袖气的口不择言,大有一种对骗子恨之入骨、势不两立的态势!
春光明丽,草长莺飞,后花圃的相思树满枝玫红,朵朵绒花盛放,美得如诗如画。
黄晓谜当即神采一僵,假装不在乎的眼神游移了一下,拈起落在鬓边的一朵绒花,冒充非常当真的把玩着。
红袖撇了撇嘴,身为母范天下的东苍皇后,大抵也只要在黄晓谜面前,她才会如此毫不设防的变回当年大大咧咧的女男人。
相思树俗称绒花树,别名合欢树。玫色的绒花唤作相思花,又唤合欢花……
“你!”本来还腰板挺直,很有母范天下之态的红袖,一听这话,立即塌了肩膀,“家主啊……你饶了红袖吧!我都一把年纪了,再也经不起他折腾了!后宫三千美人,他就不能转移转移目标吗?”
鱼儿,抱愧……
眼看着红袖越说越情感激昂,越说越不着边,黄晓谜冒死冲她挤眉弄眼,可红袖只顾自个儿说的高兴,压根就没看到她焦炙的小眼神!
“你又在嘀咕甚么呢?你看你,一点当家主母的模样都没有!真是……哎!”分歧于这女子的涣散随便,一旁的年长一些的女子,满头珠翠,锦衣加身,本该是仪态万千的打扮,却硬生生给她穿出了性感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