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安护候府的大臣内眷们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
“谢老,恭喜你了!父皇说了,会让礼部择几个黄道谷旦供安护候府与沐王府遴选,当然谢老对大婚之日有甚么好建议也可提出来商讨。婚礼一事请谢老务必好好筹办。切不成像你嫁女时那么低调。” 朱鄞祁将明德宗的意义传达给了谢义贤。
“尉夫人,老身本日教给尉夫人的第一招,就是时候服膺本身是当家主母的身份!尉夫人倘若另有其他想就教的,老身热切欢迎尉夫人他日再登门拜访,老身必然倾囊相授!可本日机会不当,请恕老身不能授教,还望尉夫人包涵!”
碍于朱鄞祯的参与,朱鄞祁晓得他现在没法跟沈梦璐好好说话了,干脆不再理睬朱鄞祯,掉头走向了谢义贤。
“老臣多谢皇上!多谢太子殿下!老臣必然谨遵皇上教诲,必然不会虐待了我们梦儿。”谢义贤天然明白明德宗的意义,明天这赐婚的圣旨这么一下,他们安护候谢家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保持中立了。
在场的官夫人是几家欢乐几家忧,欢乐的是谢老夫人有了孙媳妇的人选,少了一个微弱的敌手和自家儿子争老婆。忧的是,自家适婚春秋的女儿错失了嫁入安护候府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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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鄞祯也只是浅浅地笑着和冲他道贺的大臣酬酢。期盼已久的赐婚圣旨终究下达,朱鄞祯原觉得他会欣喜若狂,但是他却没有,他底子没有准期的那样镇静。
“是是,必然必然。”世人纷繁应和,然后一群人再次筹办望大门走出。不管肇事的是谁,既然是安护候府的家务事,在场的大臣们也不筹算多管闲事。
“沐王爷客气了。”朱鄞祁收回脸上的笑容,淡淡地回到。兄弟俩的眼神无声地在空中交汇。朱鄞祯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碍于场合不对,他没法问出口。
谢子渊难堪地望了一眼楚代安,然后附在谢义贤耳边小声将他刺探到的环境说给谢义贤听。
谢老夫人固然不晓得出了甚么事情,但是从谢义贤父子二人的反应来看,她也已经猜到事情绝非下人肇事那么简朴。
“沈惠人,请接旨!”朱鄞祁在世人或惊诧,或羡慕,或嫉恨的目光中,上前几步走到沈梦璐面前,弯下腰将圣旨交到了她的手中。
“是啊,老夫人,云薇不懂治家之道,经常被府上那些屡教不改的下人弄得头疼。老夫人德高望重,是出了名的贤浑家,倘若老夫人能舍得传道授业,教云薇两招治家之道,长辈感激不尽。”赵云薇端着得体的笑容朝谢老夫人福了一福,又密切地挽住了谢老夫人的手臂。
沈梦璐回了朱鄞祁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然后得体地退开了两步,站到了朱鄞祯的身后。
但是看戏也得合作具的!看谢家的戏,也得看谢老夫人答不承诺才行!谢老夫人能将偌大的安护候府办理得妥妥铛铛,几房儿媳都对她服服帖帖,可见不是省油的灯!
正妃?!尉驰鸿和赵云薇同时愣住,他们固然早有预感,但是亲耳听到圣旨,却还是感觉有些接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