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璐的每一句话都在替朱鄞祯出头。这让朱鄞祯内心充满了打动,他本来因为妒忌而气愤的心,奇特地安静了下来。
“沈梦璐!”明德宗低喝一声,打断沈梦璐的话,“朕对你宽大,并不代表你能够猖獗!朕说了,大婚期近,你用心筹办婚礼就行,其他事情朕自会安排!倘若你不听劝止,私行行动,朕定严惩不贷!”
“皇上,不如唤了高太医和刘太医一起为太子看看。”姬皇后担忧地开口。
在朱鄞褶的别有用心之下,她都要沦为断人手足的衣服了,她再不开口,岂不是要被人当作软柿子捏爆了?今后她这沐王妃还要不要昂首做人了?
朱鄞褶还来不及感慨于沈梦璐的明丽不成方物,沈梦璐已经收回了唇边的笑容。“恭亲王如此看得起臣女,倒叫臣女惭愧了。闻道有前后,术业有专攻,如是罢了。臣女能发明瘟疫关键地点,纯粹是仰仗着好运气,倘若没有众太医同心合力的合作,又岂能挽救百姓的性命。至于臣女的银针之术,只不过是臣女刚巧精于此道罢了。论岐黄之术,臣女又岂会是诸位太医的敌手。”
蓝蓝前断时候忙着照顾抱病的孩子,好不轻易孩子好一些了,蓝蓝却病倒了。
毒害景轩的仇,火烧望月楼的仇,她沈梦璐要亲手去报!
本日六千!
“按恭亲王这说法,我只要将我的王妃进献出来,让全天下的百姓当作大夫使唤,才不算无私咯?”朱鄞祯冷下眼眸,调侃地勾起嘴角。
朱鄞褶千万没有想到这沈梦璐除了有一张绝色面庞以外,竟然另有如许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
沈梦璐上前几步,走到明德宗跟前缓缓跪下。“皇上,臣女是不是曲解,还请皇上明断。”
曲解?沈梦璐垂下眼睑,嘲笑一声,再昂首,已是泪莹于睫。
“皇上,恭亲王张口杜口那手足之情说事,又口口声声诽谤沐王爷因为臣女而不顾手足。恭亲王,臣女本日倒是想要当着皇上和皇后娘娘面,问您一句,太子殿下是您的兄长,沐王爷莫非就不是您的兄弟么?您对沐王爷如此针锋相对,又是何故?”沈梦璐眸光里有一种独特的光芒闪动,灿若星斗的眼眸熠熠生辉,令她本来就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变得更加灿烂夺目,令人移不开眼睛。
她绝对不会让尉欣妍这么等闲就逃过一劫的!
“都归去坐好!”明德宗沉着脸。
沈梦璐倒是还是跪在殿中不动。朱鄞祯蹙眉,不明白沈梦璐的企图,该说的都说了,她也已经给了朱鄞褶一个标致的反击,为何还不见好就收?
“皇上,此事与婚礼并不抵触,再说婚礼一事由礼部和祖母他们筹办,臣女……”沈梦璐孔殷地开口。
明德宗愠怒地望了一眼朱鄞褶,“老二长年驰骋疆场,又久不回宫,日日与将士为伍,更加豪放不羁了,如何连一些节本的礼节都不记得了?沈惠人即使医术了得,但毕竟是沐王妃,岂有为太子诊治的事理。宫中有无数太医,太子有太医顾问便可。”
“是臣女想太多,还是恭亲王想太少?”沈梦璐不给朱鄞褶辩白的机遇,厉声打断他的话,“恭亲王久居虎帐,为人朴重,说话直率,臣女了解。但是恭亲王到底是天家之人,从小深受熏陶,断断没有因为离京几年就健忘了为人处世之道的事理。恭亲王莫非不知,流言猛于虎!本日恭亲王一席话,倘若传了出去,世人天然会以为沐王爷因为迷恋女色而与兄弟御前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