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宗微微皱了皱眉,沉声地发问。“齐妃,何故感喟?”这尉妘妗向来低调沉稳,不是会逞强出头的姓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俄然跳出来,不免让人狐疑。
相对于沈梦璐的不测,朱鄞祯却安静很多。“谁晓得呢,或许她是真的眼红罢了!”
娜塔莉娅的神采也变得非常丢脸,想要发作又不能发作,憋得非常难受。“齐妃娘娘,小王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这礼品与你无用。你又何必难堪小王?齐妃娘娘如果想要礼品,他日小王派人送一份厚礼到府上便是。”
娜塔莉娅妖娆一笑,回得滴水不漏。“天子陛下,齐妃娘娘如此赏识我番族的宝贝,小王倍感幸运。小王也本该满足齐妃娘娘这小小的心愿,不过这箱礼品,小王倒是不能给齐妃娘娘。倒不是小王吝啬,实在是这礼品与齐妃娘娘毫无用武之地!”
朱鄞祯抱着沈梦璐坐下,体贴肠递了净水让她漱口。沈梦璐连漱了好几次,才终究冲淡了口中的异味,神采却还是有些惨白。
呵,朱鄞祯这是筹算用尉妘妗的捐躯,来调换天下承平吗?将尉妘妗与朱鄞褶的恩仇胶葛平铺到娜塔莉塔面前,诡计以此来教唆诽谤她与朱鄞褶之间的干系,今后断了朱鄞褶的后路!
面前这个齐王妃是朱鄞褶的心上人?!娜塔莉娅直勾勾地盯着尉妘妗,眼里垂垂燃起了怨毒的火苗。
该死的!又拿两国媾和压他们!朱鄞祯眼里迸射出两束寒光。最愁闷的事,莫过于你明知对方毫无媾和的诚意,却又不是伸手揭下他的假面具。
朱鄞祯冷冷地瞪了娜塔莉娅一眼,回身要带沈梦璐回坐位。玄草也好,紫河车也好,娜塔莉塔的用心良苦可见一斑。
嘿,这女人还真是有够厚脸皮。如何那么讨厌呢!娜塔莉娅伸手按住箱子。这箱子是要等着朱鄞祯亲手翻开才成心机,如何能让这女人粉碎了欣喜。
娜塔莉娅呀地惊叫了一声,下认识地退开两步,恐怕被沈梦璐的呕吐物弄脏。
尉妘妗回身朝着明德宗盈盈跪下。“父皇,臣妾是心中感慨。见着太子妃娘娘能拆礼品,臣妾实在是羡慕得很。以是,臣妾大胆想厚颜跟父皇将这最后一份礼品讨了去,还请父皇成全臣妾的一点心愿,也不枉臣妾曾是我们大明的太子妃……”
有板有眼的谎言,清楚地传入朱鄞褶的耳中,也清楚地传入了娜塔莉娅的耳中。
沈梦璐悄悄冲朱鄞祯摇了点头,表示他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
“娘子,你真不该逞强的。”朱鄞祯轻声责备道,他本来就不附和沈梦璐强出头。
不要乱来?尉妘妗倒是深深地笑了。她俄然换上一张巧笑嫣然的脸,冲着朱鄞褶娇憨一笑。“鄞褶,你同哈里克王子是旧识,不然你帮我说说好话,就让王子殿下将那礼品送于我嘛!”
沈梦璐扬着衰弱的笑容。“对不起,让你担忧了。”
听到这话,沈梦璐忍不住嘲笑了一声。“好一名仁政爱民的好太子!”不必朱鄞祯做过量的解释,沈梦璐已经明白了朱鄞祯话语里的意义。
就在朱鄞祯忙着安抚沈梦璐的时候,大殿上却有了一阵骚动。本来一向温馨坐在朱鄞祁身边的尉妘妗不知何时竟分开了位置,走到了仅剩的那一个箱子面前,轻声感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