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白此时靠在一处石椅之上,纤纤玉手在石椅上来回摩挲着,也不知这些个石头究竟是甚么质地,指腹轻触之处竟有着丝丝暖意自自内部传出,温润暖流似恋人和顺的舌,吮吸指腹处带来缕缕酥麻。
墓室虽为泉眼却还是抵不住地底深处的寒,洛少白清眸在眼下的那对儿主仆上盘桓了很久,阿谁被尊为尊上的男人自吸食完她的血液以后便再没有醒来,只松松垮慵懒地倚着铺有软垫的精美座椅假寐,一身紫色长袍席地,腰间的佩带将系半系,内里着着一件金丝镶嵌墨衣,流云绸缎紧贴其身,勾画出山峨逶迤般的流利身形,魅惑而性感。
这男人,就是一挪动着的春药。
“白墨,我的阿谁墨门朋友,可有甚么大碍?”洛少白眯缝着眼,想起本身临出去时墨滴那张尽是青色的脸,他虽不是本身跟前的人儿,但毕竟是子瑜的弟子,总归是要照抚一番的。
白墨正不急不缓地玩弄着池边凹槽里的糖果杏仁儿,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软糖用丝巾别离包好,又拿出不知从那里冒出的小玉锤,将那指甲大小的杏仁一个个碾碎,放在了旁的小巧盘里,盘子的前头摆了一排各色荷包,内里装满了各种香精花粉,每个只取一勺,拌着玉粉搅匀,他的手指非常苗条纤细,在夜明珠的晖映下似是镀上了一层荧光,指尖轻舞像极了破茧而出的胡蝶,不时扑翼而下,白勺上的粉末飘雪般掉落下来,撒在满满铛铛的小巧盘上,似是为这特制的好菜盖上了一层华巾。
“对了,”半晌洛少白似是想到了甚么般,问道:“你家尊上甚么时候才气将鄙人的这半身鲜血完整消化?”
洛少白将他方才所言简朴梳理了一遍,看似说了很多,实在有关重点却只字未提,更不必说这话里的真假参半,她几次想套出他的话却老是被他奇妙避过,此民气机之周到远超她的想像。
白墨的话,不成不信,也不成全信。
洛少白一面玩弄着身前的百堂花落叶,一面凝睇着那处暗格,固然不晓得白墨弄得究竟是甚么,但看这做法食料,当是甜品一类无二,当了这么久的观众,洛少白对这八殿下的糊口起居,倒也有了必然体味。从白墨动手如此纯熟来讲,这些该当都是他常日里做惯了的事,几时熏香、几时料酒、几时备浴、几时煮食都是安排好了的,极其规律。
从他老衲入定到现在约摸着已有了两个时候,她可还是有要事在身,迟误得久了怕是会错过寻人的最好机会。
他笑得极其亲热,只是在那眉眼深处,深藏着一丝不易发觉的淡然。
如果墨青玄眼下在墨陵的话,那么十有八九,子瑜该当也会在这里。
“如此甚好。”洛少白翻了个身,双手抵住头挂在藤蔓上望着墓顶,幽幽说道。
不得不说,这身紫色衣衫与其极其相配,霸气外漏尽显华贵,精美之处又不失慵懒安闲,张狂得恰到好处。
像极了东海大荒此岸的御灵花。
末端,又往盘里注了些酒液,不知他按了下那里的构造,池壁旁近处一侧合口怦然翻开,暴露内里的一个四方四正的小型空间,白墨将小巧盘稳稳地放入此中,转过甚来再将盖子合上,安设好了统统,这才起成分开。
恰逢此时尊上又暗疾复发,不得已才避在了此处。
白墨闻言弯了弯嘴角道:“洛盟主放心,蛊毒白墨早已消弭,既本就是一个无关紧急的人,白墨天然也不会无端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