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火漆印章还是碎裂了。
“看不出来你活儿挺细,小银。”麒零跑到银尘背后,给他柔肩膀。
“冰帝也挺来事的……”麒零啧啧嘴,正要持续吐槽的时候,俄然闻声了火漆碎裂的声音。
“我想看看……”鬼山莲泉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手里的阿谁羊皮卷。”
沉重的石门朝两边缓缓开启,无声无息,狠恶的血腥气味劈面而来,洞窟内仍然众多着诡异的红光和一种听起来非常奇特的声音――异化着痛苦和快感的惨叫声,一阵一阵地回荡在空旷的地底洞窟内。
“……”
“甚么……”莲泉忍不住有些猎奇。
方才还在和莲泉辩论的麒零,也模糊有些严峻起来。
而她的下身,现在仍然浸泡在湖水里,湖边的水域很浅,是以,她的下半身有一半都露在水面之上――那是一大团爬动的红色软肉,如同一整条庞大的肉虫,衔接在了她纤细的腰身之下,她的下体就是如许一个纺锤形的肉虫,一环一环隆起的褶皱,现在正在不断地收缩着、爬动着,像是白蚁巢穴里的肥硕蚁后。虫身尾部有一个庞大的血洞,正在越开越大,血洞里一层一层的皱褶缓缓开启,跟着那些褶皱不竭地爬动收缩,女体的惨叫声越来越大。
划子玄色的木料有一种乌黑的质地,泛着光滑的光芒,上面麋集地排布着大大小小的虫洞,看起来像是蜂巢,但是却完整密不透水。
一艘玄色的枯木划子,缓缓地朝着这个女体虫身的怪物划去。
空旷的大厅过道,天束幽花的脚步声听起来气愤而又清楚。
“火漆实在就是一种胶合剂,内里包含焦油、辰砂、虫漆等配料,而冰帝公用的火漆,内里掺杂了很多庞大的矿石粉末和植物提炼的精油,黏性很强,除非粉碎,不然毫不会从封口处剥落,并且因为其庞大程度,以是极难复制,一旦粉碎,很难复原。而要不粉碎火漆将它完整地从封口处取下,只能依托精准的魂力节制,一点一点地降落温度,让火漆解冻,然后完整剥落。这个温度非常不好拿捏,太高火漆会熔化,普通范围火漆又非常坚毅不会剥落,太低的温度,火漆印章就会碎裂……”
她正在临蓐!
“那为啥你不可,你不是五度王爵吗?魂力不比银尘强?”麒零看着莲泉,有点不解。
赤色的湖心处荡开一圈波纹。
两个白银使者抱着重生的少年,走上石台,将玄色羊绒裹毯交给穿戴红色长袍之人。
幸亏,第三颗火漆印章被银尘胜利地解冻,悄悄地从卷宗封口处剥落了下来。
“你给我走开……”银尘深呼吸了一口气,忍着没有往他嘴里塞冰碴儿子。
与其称呼这个怪物为它,不如说应当称呼为“她”更加精确。
但是,更加清楚的,实在是她方才那颗已经将近从胸腔里跳出来的心脏。
“如何了?”银尘不是很明白。
那人穿戴一身纯白的长袍,在这个暗中而赤红的洞窟里仿佛一朵洁白的山茶花般,披发着一种喧闹清冷的芳香。他的袍子厚重而又华贵,长袍像是用最柔嫩的翅根绒毛编织而成,长袍的中襟和下摆边沿,都用淡金色刺绣着一圈三角形的图案。
【西之亚斯蓝帝国・格兰尔特・心脏地底洞窟】
白银使者悄悄地捞起阿谁沉甸甸的胚胎,他将那层光滑如同水母的半透明胎膜扯开,泛着狠恶腥味的透明汁水从胚胎里流出来,另一个白银使者从身后递过来一张厚厚的玄色山羊绒织毯,将胚胎里的少年身上那些附着的血管、红色髓体都从他的皮肤上扯断,然后将他的身材擦拭洁净,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