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一条只是让兰尼斯特家内部的权力更迭，那后一条就是在要他们的老命了：西境要边境没边境，要人丁没人丁，要粮产没粮产的……凭甚么在七国当中占有一席之地乃至还列前茅？
但第二条是：将兰尼斯特银行的核心职员和黄金全数迁徙至君临，置于王家的统领之下，同时实施提利昂非常眼熟的黄金管束——只是这回西境成了被管束一方，统统黄金的开采、冶炼和锻造全数都要受中心当局的监督管控。
明显是来谈臣服前提的，如何莫名其妙就要被拉入伙去干大事了？
如果不是先扯“弘远抱负”和“终纵目标”……这类有的没的的浪漫玩意把他的猎奇心勾起兴趣也吊住，他多数听完两个前提就立即拍案而起回身拜别了。
“这不成能。”提利昂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确切已经今非昔比，在家属内具有了庞大的话语权不假……但毕竟只是个儿子罢了。我那老当益壮的父亲还是具有说一不二的权威，西境以他为首，我的叔叔凯冯排第二，我这个管银行的顶多排第三……而他，大师都晓得，泰温公爵是个永久将家属好处放在第一名的人，要他为了兰尼斯特这个姓氏的持续而让出位置，这能够筹议，但我该如何压服他——把西境的黄金全数运到君临储藏也是为了家属的好处呢？连我本身都不信赖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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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较着是个坑。
毫无疑问，提利昂正满足这要求，但艾格吸了一口气后，却仍未将钓饵抛完。
这么做的话，若本身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在出任财务大臣期间，帮手女王和艾格——建立起空前庞大的帝国，将军事和金融霸权蔓延到已知天下的每一个角落，让“提利昂·兰尼斯特”这个姓名留在后代每一本编年史和汗青课本的内容中……那倒还算美事一桩。
“没错。”艾格昂开端来，“现在我大抵真的有来由，能让他将兰尼斯特家属长之位传与你了。”
强颜欢笑地扯出一句调皮话，提利昂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然后就是复苏地认识到：如此多的回报和好处，那要本身支出的代价或者说要完成的任务，恐怕会庞大和困难到骇人听闻的程度。
“干大事和青史留名”——是给提利昂画出的超等大饼或者说远景目标；而“西境保护、公爵之位和凯岩城”——则是让对方立马就能到手的实际好处……这两记招数双管齐下，底子不怕对方不心动。
可如果他终究没胜利呢？
这个要求当然过分，但考虑到前者手上确切直接地染上了无数坦格利安家属成员的血，倒还能够了解。
恰好，在小有所成又听过艾格关于“人会死两次”的说法后，提利昂底子没法顺从跳进坑里，跟他去干一场大事的引诱！
“如何样，兄弟，入不入伙？”
“嘿，光是设想一下我那敬爱的父亲和詹姆、乔佛里——祖孙三代在长城团聚的场面，我都将近笑出声来了。”
若真承诺下这一前提，将西境巨量财产的办理权移交给铁王座——说刺耳点，万一将来又产生甚么近似疯王时的那种烂事，西境咽不下气决定和铁王座分裂翻脸，兰尼斯特家将连造反掀桌子的气力都拿不出来，形同一条被铁链拴住的狗！
如果说之前的对话，两边都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在畅谈将来和商讨前提，那这一句话，终究将那夸姣的表象给扯开了一个小角，暴露了内里冰冷冷的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