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朱砂走远得坐在糖水小铺再也瞧不见她的身影,糖水小铺又迎来了一名客人。
素心皱起了脸,将朱砂抱得更紧了,也更警戒了,小声地对朱砂道:“小宝,素心瞧着他不是好人,小宝不怕啊,素心会庇护小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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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别坐了,从速跟你的人去,跟好了我好归去吃我的甜糕,我怎的就这么命苦,恰好就必须跟着服侍你?”
小白也笑得利落道:“朱砂女人利落,公然分歧普通女人。”
只如果朱砂说的话,不管对错,她都无前提信赖。
现在的素心不过是个不幸的孩子,她怎能让一个孩子绝望。
他的眼眸深处有切磋,也有几分玩味。
他还坐在糖水小铺那儿,老妇人已经将包好的糕点放到了他面前的桌上来,他还是没有要起家的筹算。
小白听到了素心的话,不怒不恼,反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糖水小铺没驰名儿,卖糖水的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佳耦,老头儿卖糖水,老妇人卖糕点,素心要了一盘捏成兔子模样的红豆酥和一大碗甜豆腐脑儿,朱砂则是要了一碗绿豆甜汤。
老迈娘应得利落。
朱砂坐在素心身边,她吃得很慢,几近都是在看素心吃,素心许是饿极了,吃得狼吞虎咽的,一小碟的兔子红豆酥底子不敷她吃,朱砂便再替她要了一碟白胖胖的糯米糕,素心吃得很高兴,却不忘疼她的小宝道:“小宝,这个好好吃,小宝也吃。”
“公子如果至心要谢朱砂,还请别再跟着朱砂了。”朱砂说话时素心恰好将最后一口豆腐脑儿和着最后一块糯米糕吞下,随之赶紧抓了朱砂的手就走,仿佛小白真的是甚么打着朱砂主张的好人似的。
这话音才落,还未待朱砂转头,便见着身边空着的长凳上坐下了一名身穿素红色广袖锦衫的年青男人,毫不避嫌,一副与朱砂极其熟悉的模样,只听他还非常天然地对小铺的老妇人扬声道:“大娘,摊子上的糕点都替我包起来啊,记这位女人的帐,昨儿我们说好了,她请我吃的。”
素心说着,拈起一块糯米糕就往朱砂的嘴递去,朱砂微微摇了点头,还是暖和道:“我吃饱了,吃不下了,素心吃便好。”
朱砂还是不睬会他。
朱砂走了,小白却没有走。
即便神智早已不复苏,可素心的内心始终记得她的孩子在她面前被人抢走,不但记得,并且记得很清楚。
素心很镇静,像个得了宝贝的孩子,也像只关在笼子里太久终是能出去飞上一遭的鸟儿。
傻子也是人。
朱砂站在素心身后,帮她梳开端发,看着铜镜里素心那镇静的模样,她心下有了决意,不管这府里的人允不允她们出府去,她本日都定要带素心出去。
只不过这位客人既不点糕点也不点糖水,只是坐到了方才朱砂坐过的位置罢了。
许是太久太久未曾见过这般多的人,此时的素心很严峻很惊骇,惊骇有人俄然冲过来就把她的小宝抢走。
而这俄然呈现的小白吓了素心一跳,吓得她赶紧扔了手上的糯米糕,伸开双臂一把就抱住了朱砂,警戒地看着小白,一副母鸡护雏的模样,极其当真道:“你是谁?不准你欺负小宝!”
这个天下上,没有谁能对一人无前提信赖,就算是个傻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