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只听君松的声音沉沉传来:“主上,有人跟踪。”
君倾又重新微闭起了眼,不知是在假寐,还是在想着甚么。
“实在我也想不通。”君倾也笑了,笑得淡淡,笑得自嘲。
君倾的神采很当真,语气也极其当真,只见他定定“看”着坐在他劈面的朱砂,道:“朱砂女人,可否让我摸摸你的脸?”
小白伸手想拦,何如他还在咳,底子就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就算你感觉是她又如何?她已经不再是本来的她,乃至,她甚么都忘了,把你都忘了,你还想要像畴前那样护她?”
“咳咳咳——”小白才堪堪缓过一口气,这下又持续猛地咳嗽起来。
淫贼?君倾乌黑的眸子微微动了动,他似在尽力地想看到甚么,然终是甚么都看不到。
“你个瞎子能晓得甚么?”小白嘴里已经塞了五块糕点,腮帮子胀鼓鼓的,他现下这副模样就仿佛个怕本身的吃食会被人抢去了而搏命往本身嘴里塞的孩子。
只不过旁人没有机遇看到他眼里的醇熟。
小白最后再咳了几声,终是不咳了。
小白的话极其直接,君倾还是面不改色,只听他口气必定道:“我晓得是她。”
“呿,你既已晓得,那昨夜为何还要问我?”小白又瞪了君倾一眼,却未真的活力,反是更有兴趣的问道,“你看不见,且她这完整也不是四年前的声音了,你凭何这么必定就是她?”
君松站在马车前,停也不是,走也不是,他踟躇半晌,才恭敬地问君倾道:“主上,要……追上去吗?”
即便他看不见,即便他未能触摸她的脸,他也能肯定,是她。
君倾不语。
君倾没有说话,小白在咳,只听朱砂继素心的话后冷冷道:“不敢劳丞相大人相送,就此告别。”
小白笑,笑得有些讽刺,“你们这些人,真是不成思议,若换我是你,颠末二十三年前的事情,又颠末端四年前的事情,莫说还想护着她,怕是恨她都觉恨得不敷。”
“是,主上。”君松将车帘重新垂下,驾着马车慢悠悠地持续往前去了。
“不必了,远远跟在她身后就行。”君倾垂了垂眼睑,淡淡道,像是这马车上向来就未载过除他与小白以外的第三人似的。
他的眼神像是看过了太多太多世过后的醇熟。
一旦小白将君倾嫌弃到了连他本身也没法描述的顶点时,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将君倾年幼时他对君倾的称呼给吐了出来。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