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今晨不顾沈侯对下臣的嫌恶特带了内人前来拜访,只是因为帝君说过想见一见下臣这别致宝贝罢了,也让帝君与沈侯瞧一瞧下臣这内人是否真与那将进宫为夫君的蜜斯面貌类似,以免帝君不信赖下臣,觉着下臣真如沈侯所说不将帝君放在眼里。”
站在姬灏川身边的崔公公看着沈天,眼里有寒芒一闪而过,带着讽刺。
想到阿谁听话又懂事还会庇护她的小家伙,朱砂再没有开初对小家伙的腻烦,反是感觉心有些柔嫩,既不承认却也不否定轻声道:“贵公子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这明显是公开鄙弃帝君。
朱砂说完,就着方才替君倾掠过嘴角下巴还抓在手里的帕子替他轻拭掉了他嘴角的那一抹血渍。
而这不敬当中,就像是他在旁人面前宣示——
“娘子莫捏这般用力,为夫的手指要断了。”君倾也不管姬灏川与沈天以何眼神看他,他只是微微低下头,对朱砂私语道。
君倾只是沉默,即便是面见帝君,他也没有甚么要特别交代朱砂的,就仿佛她想如何便如何似的。
“帝君的意义是下臣犯了与帝君抢女人且还欺瞒帝君的滔天大罪么?”君倾不慌稳定,乃至没有将怀里的朱砂推开,他还是那副冷冷酷淡的神采与口气,随即才朝姬灏川垂了垂首,“帝君与沈侯高估下臣了,下臣怯懦怕死,就算给下臣上百个胆,下臣也不敢做出这般以下犯上的事情来。”
“有我在,没人能动女人。”君倾声音降落,“女人尽管放心。”
“求我听我都不奇怪听,呿!”小白嫌弃地瞟了朱砂一眼,回身走到了一旁去。
“嗯。”君倾不再多说甚么,而是将本身的左手递到朱砂面前,淡淡道,“该进厅子了,戏还未开端。”
朱砂猛地就要甩开君倾的手,这一刹时却换作君倾拉了她的手,又低声道:“娘子现在罢手可不好。”
君倾不说话,任朱砂带着他走。
朱砂在这时将君倾的手捏得有些紧,将音量压到最低,缓慢地问:“大……相公要不要坐?”
“自是做伉俪当作的事情。”君倾将身子一侧,挡开了靠近朱砂的小白,顶着一张冷冷酷淡的面孔说着能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你说是吗,娘子?”
“民女并非是担忧本身,而是丞相大人您本身……”朱砂欲言又止,只觉她说出这番话来有些不当,她本是不觉有他,只是经方才小白的那番打趣话,让她感觉若真是起了曲解便不好了。
君倾随即抬手搓拭本身的嘴角,却未有将那血渍擦净。
“放心,这么一掌他还死不了,如果多个四五掌的话,大抵也就死了。”小白走到朱砂身边,笑眯眯问道,“如何?朱砂女民气疼啦?”
“臣知罪!”沈天将腰身躬得极低。
只因——
朱砂被君倾这俄然主动的行动惊到了,空着的双手一时候不知如何安设,又为了表现出她此时当有的严峻不安,她便只好硬着头皮伸手去握君倾垂在身侧的右手,一方面是做戏,一方面则是更好地给君倾带路。
“女人仿佛挺是爱好阿离。”君倾的睫毛极其轻微地动了一动。
这是我的女人!
哦呵呵呵~
沈天沈奕亦盯着君倾,眸底尽是阴桀的笑。
姬灏川没有答复,只是看向了厅外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