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梦梁一脸懊丧,李郎中从速安抚他,说:“小黄兄弟,你别忧愁!夹马沟这条路不通,我带你从古庙山绕道走,最多多走些路程。不过,得要比及明天,明天是赶场天,好多病人要来瞧病,我不能让抬着背着来的病人,到了我这又白跑一趟。”

这李郎中医道的确了得,一个时候后,那奄奄一息的病人果然从腹内排挤大量浊水,腹部瘪凹,直叫肚子饿,想吃东西。病人家眷喜出望外,连声奖饰李郎中是神医,是华佗扁鹊再世。李郎中则不卑不亢,说道:“我非神医,更不是华佗扁鹊再世,我是太祖李时珍二十六世玄孙,忝为李家后嗣,忸捏忸捏!”

李郎中说的是大实话,为早一天送黄梦梁赶路,让病人白跑一趟不说,还要人家多受一天的痛苦,不管如何是说不畴昔的。黄梦梁只得安下心来,在李家场呆一天,明日再走。

李郎中、黄梦梁闻声看去,门外立着一名怪人。此时正值三伏,此人却一身罩黑衣衫,连头脸都用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冷丁一望,活似阎王殿前的夺命黑无常,令人不由一悸。

一名黑衣人俄然闯进医馆,又疾呼请李郎中拯救,不消说必定是个病人。题目是病人这身奇特的打扮,却让黄梦梁颇费猜忌。李郎中不觉得意,有些花柳病之类的患者羞于见人,藏头遮脸将本身包裹起来,也是常事。

李郎中嘴里低声说着,一是在述患者病情,二是婉责铜锣镇罗大夫。俄然,那患者起家,一下跪倒在李郎中面前,开口道:“李教员责得好!鄙人便是那铜锣镇罗大夫罗忠信。”

这时候,李郎中就显得非常慎重了。他闭目凝神号了好一阵脉,又翻眼皮又按肚子,问了病人很多症候,才说病根,诊断患的是肝病,肚子内不是气是水。又提笔开出方剂,叮咛就在时珍医堂顿时煎服,然后再按照服药后的症状,重新开处方。

第二天,黄梦梁在李郎中家安生睡了一觉,一觉起来,感到浑身活络通泰,神清气爽,一扫胸中的块垒阴霾。

李郎中满口谦词,言语中难掩自大。黄梦梁在一边,亦为李郎中的高超医术叹服。这会,时珍医堂门外,俄然有人高叫:“李郎中,求你再施神术,救救鄙人一命!”

到了傍晚,罗大夫垂垂规复过来。他体内再无疼痛炙烤之感,皮肤如常,神采亦无诡谲似的红光满面。罗大夫当即跪下,给李郎中三叩九拜,执意要给李郎中为徒,并且说出了他抱病,启事恰是撞上一桩奇特奇遇之故。

老百姓过日子,天然免不了有个头痛脑热,跌打毁伤的弊端。是以,一到赶场天,李郎中的时珍医堂便有点人满为患。

李家场不大,常住住民一两百号人几十户人家,平时寒天,冷冷僻清,可到了赶场天就热烈了。四周二三十里的农户,将自家种的粮食,栽的菜蔬,养的鸡鸭,编的箩筐,砍的柴火,拿参加上来换点食盐、白酒、火油、布料等等。一条小街上,一时熙熙攘攘,人流如鲫,很有平常百姓过太常日子的气象。

黄梦梁倒无所谓,明白日的哪来黑无常、白无常;李郎入耳了结内心一动,瞧不清此人边幅,可声音仿佛有几分熟谙。不知来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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