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宓妃手没动,内力不深的人都不晓得她说了甚么,但有内力的人都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同时也被那森冷的杀意惊了一下。
同一时候,高成不敌悔夜,胸口挨了重重的一掌,外加七八成力的一脚,落得重伤坠落在地,狠吐出几口血来。
“表哥,快帮我杀了那边马车里温绍宇阿谁傻子。”悔夜跟镇南王侍卫高成缠斗在一起,明欣郡主靠在宫嬷嬷的怀里,眼里带着一抹偏执的猖獗,语气张扬对劲的看向间隔马车不远处的杨启刚。
“高成,拦住他。”
一抹敞亮的雪光划过,伴跟着明欣郡主凄厉的惨叫,那只指着宓妃鼻子的手,自她的腕间掉落在地,鲜血喷溅而出。
谁碰,谁便得死。
他若没有听明欣郡主的话,对马车上的温绍宇脱手,那么他就不会死,更不会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
杨启刚几近是在明欣郡主的面前被分尸的,她所遭到的打击最大,脸上的赤色刹时褪去,比死人脸还要惨白上几分。
没了高成的禁止,悔夜固然也被宓妃将人豆割而死惊得愣了一下,但下一刻,他便将宫嬷嬷在众目睽睽之下,削成了一具没有血肉的白骨。
“明欣郡主你是爹死早了还是娘死早了,又或者是有娘生没爹教,才如此没有教养,没有人奉告过你指着别人的鼻子说话,很没有规矩吗?”
要说,这个杨启刚也是少年英才,能文能武很得琉璃国天子重用,安知最后不是死在疆场上,而是死在明欣郡主的一句话上。
谁也没有看清楚她是如何脱手的,只是很清楚的听到一声痛苦的惨叫,看到四分五裂,分不清楚哪儿是哪儿的血肉从天空中落下来,仿佛下起了一场凄美的血雨。
“有没有人奉告过你,你犯到本蜜斯的忌讳了。”
“你戋戋一个丞相之女竟然胆敢公开打伤郡主,老身倒想问问是谁借你的胆……”不待宫嬷嬷说完,宓妃看向悔夜,淡淡的道:“吵。”
“父王,你如果不帮我杀了这个贱人,那么你就永久别想获得你想要的。”疼得牙齿颤抖,明欣郡主也是放了狠话。
“是,王爷。”
明欣郡主想要抨击宓妃,天然就会挑选宓妃在乎的人去抨击。
嘶――
不管她如何窜改,始终都是他的女儿。
杨启刚是明欣郡主的表哥,是镇南王侧妃杨媚的侄子,是杨国公的孙子,他此来金凤国虽说是跟在镇南王的身边,但却并不直接管命于镇南王。
“镇南王,明欣郡主一而再,再而三要秘闻儿子的性命,本日若不能给秘闻一个公道的交代,此事不算完。”
宿世死在她手中的人数都数不清楚,穿越以后,她从未真正的出过手,这个杨启刚是死在她手上的第一人。
琉璃国镇南王不能获咎,但是温丞相也不能获咎,他必须寻觅到一个均衡点,不然就是得不偿失。
宓妃眯了眯眸子,眼底泛动着轻如云雾的含笑,粉唇轻抿着未动,倒是下达了号令。
“既然你们都不喜好讲事理,那么就看看谁的拳头硬一点,存亡各安天命好了。”接过丹珍递过来的手帕,宓妃悄悄拭去蓝鲛筋丝上的血迹,安闲不迫的缠在腕间,仿佛甚么事情也没有产生过一样。
跪在地上还没起来的世人皆是狠抽一口冷气,丫的,这句话太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