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百里孤烟沉着回眸,叮咛冰漪道,“你从速去书房请爹爹,再让拈香去后院请老夫人,就说三娘不知为何发了疯,闯进了卿水阁,想要杀掉我娘亲腹中的胎儿!”
五夫人眉头一拧,“琬儿,疯子轻易伤人,我们还是避一避吧!”
“呵……呵呵……”三夫人抬头疯笑不止。
百里孤烟布了这么个精美的局,为的就是要她女儿即便是守寡,也会一辈子不受公公待见!
田桑目光一狠,钱妈妈赶紧从怀里将新娘新郎的生辰八字掏了出来。
田桑点头:“也好,丞相府的面子,我们还是要顾及的,现在将她赶归去,也分歧适。三今后便是回门之日,到时部属同她一道回门,宣布少爷的事,权当是个不测,让上官赟也无话可说!”
卫国公目光一狠,“她既然这么想攀附权贵,就让她攀附着!送她去柴房蹲着,让她为我的楠儿守一辈子活寡!”
“嗯。”卫国公哼了一声,便在世人的搀扶下进了里屋,去见卫楠最后一面。
奉养在卫楠身侧的侍女形色镇静地跑了出来,跪倒在卫国公面前。
三夫人神采大震,这才明白过来!
百里孤烟正在为五夫人针灸,冰漪行色仓促地闯出去,镇静道:“蜜斯,不好了,三夫人也不知怎的,疯了似的往这边跑来了,说是要跟蜜斯和夫人冒死呢!”
钱妈妈赶紧跪倒在地,哭诉道:“冤枉啊!不关我的事!必然是新娘想要攀附权贵,悄悄改了本身的生辰八字,以是才会——”
“不好了!不好了——”
她握着那张所谓的生辰八字懊悔不已,即便是她费尽口舌回嘴,喜娘已经被百里孤烟打通,底子没有人可觉得她作证!她终究明白,方才她追出相府的时候,百里孤烟为甚么不将她拦住,本来她要做的是要让她尝遍热诚的滋味儿!
百里孤烟眸光一亮,问道:“你肯定她已经疯了?”
“少爷没了!”侍女痛哭出声,“新娘才踏进屋子,少爷就咽了气!守在少爷身边的大夫说了,是新娘克死了少爷!”
田桑夺过上官婧初的生辰八字,一把砸到三夫人脸上,“必然是你!必然是你……为了攀附权贵,生生害死了我家少爷!”
卫国公好不轻易才缓过气来,冲着田桑道:“把这个疯妇赶出去,我不要再看到这个女人!”
卫国公面前一黑,几乎背过气去!
田桑又道:“那上官婧初又该如何?”
卫国公神采一震,忙问道:“楠儿出了甚么事?!”
“肯定!”冰漪重重点头,“约莫是前次蜜斯让奴婢在那叠画像上洒的甘芍粉起了感化了,三夫人应当是气急攻心,激发了甘芍粉的毒性,导致她疯颠不止!”
卿水阁。
田桑第一个反应过来,拔剑直指钱妈妈的喉头:“你不是说新娘与主子八字班配,可觉得主子冲喜么?!她何故就克死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