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便有人来拍门。
霍青澜晓得他的性子,他说了不吃便绝对不会吃,只得悄悄将药膳倒入一旁的花盆当中,而后将空药罐拿了出去,递到那丫环手中道:“杜鹃姐姐,主子已经喝了药了,你归去复命吧。”
一个丫环端了一个药罐出去,递到容珏床边道:“世子爷,这是宁王殿下亲身命人熬制的补药,您趁热喝了吧。”
丫环杜鹃瞥了一眼那空空的药罐,感激不已地望着霍青澜道:“青澜大哥,还是你有体例!早就传闻你和主子在都城时候……唉,总之你们干系那么好,方才我真是多此一举了!”
“出去。”回到本身家里,容珏俄然就安闲了很多。不像在都城,动不动就要担忧会不会隔墙有耳。
容靖远回眸望了一眼那空空的药罐,这才对劲地点头,叮嘱道:“一天两顿,让他连着喝三天,一顿都不准少!”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扔畴昔给她,“绝情丹,还是加。”
霍青澜晓得他是嘴硬,不敢跟他争辨。
那丫环不解地问道:“如何着了?”
绝情丹是宁王奥妙炼制的奇药,只如果瞧得见伤口的伤,吃下以后,不出三日,很快便能够病愈,只是……
“不要。”容珏冷冷出声。那种药一旦吃下去,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一年以内,会让人断情绝爱。容珏固然不信这个邪,但他却下认识地不想尝试。
“这……”丫环一脸难堪,“但是宁王殿下说了,您的伤很严峻,不吃药会出性命的。”
丫环不敢再出声,忙放下药罐子,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容珏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别但是来但是去的。一天到晚,瞪着一张死人脸,爷还没死呢,就已经被你给谩骂死了!”
霍青澜蹙眉:“但是……”
容珏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摆了摆手,刚强道:“爷不喝!谁晓得内里有没有加甚么料?!”
霍青澜望了一眼那药罐,蹙眉道:“主子是担忧宁王殿下将绝情丹加在这盅药里头了吧?”
霍青澜难堪地扯了扯嘴角,仿佛又被曲解了
杜鹃将空药罐呈到宁王面前,低头道:“回禀宁王殿下,在青澜大哥的安慰下,世子爷总算喝了药了。”
容珏不出声,自顾自地趴着歇息。
“甚么都没有加。”丫环苦着一张脸道。
容珏冷冷扫了她一眼。
“那可难说!”容珏耸了耸肩,摸了摸下巴道,“老头子是炼药妙手!还记得我八岁的时候养得那知叫做土豆的猫儿么?那明显就是只公猫,一不谨慎吃了老头子炼药残留下来的药渣,成果你猜如何着?”
“那只公猫寺人了,再也玩不了小母猫了!”容珏撇了撇嘴,“爷可不想变成寺人――”
杜鹃有些为霍青澜担忧,恐怕容珏喝了药会忘了他似的。固然他们之间有违伦理,但也是真爱啊。杜鹃左思右想,宁王的号令,她不敢违背,只得沉声答允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