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楼六条说完以后,任然向前走了一步,说道:“我在刘处玄的墓里看到你写的见闻的时候,另有点不明白,你写见闻我能了解,但是想不明白你为甚么还要把你写的见闻放回刘处玄的墓里,你想写给谁看?刘处玄的亡魂几百年前就循环了,那就剩我们这些及你后尘进入墓穴的人了,还觉得你这是美意关照后辈。并且你一共写了十几篇见闻,别的见闻都写的蜻蜓点水意义一下,只要这里的鬼塚写得这么详细,就像是想拉我们出去一样。不过我当时觉得你早就死了,就没有多想。真是想不到盗墓的也能活你这么大的年龄,真是异数了。我探听了一下,你本年有九十了吧?”
楼六条一口墨汁吐完以后,看着任然的眼神有些发直,紧接着第二口墨汁从口中喷了出来,然后是第三口、第四口、第……直到最后再吐出来的变成了殷红的鲜血,他才止住了呕吐。
在信号灯的映照之下,楼六条的脚下呈现了一道人影。跟着信号弹的落下,这道人影变得越来越长,任然没有几步就踩到了楼六条的影子上,顿时,楼六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我们之前被定格一样。踩到楼六条影子的同时,任然已经背包横在身前,伸手在内里取出来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向着楼六条的脚下用力摔了下去。
他说得倒是没错,鬼塚内里几近没有任何亮光,也就是我们这些不是浅显目力的人才气看得清楚四周的风景。说着,楼六条指着任然的背包又是一声嘲笑,持续说道:“你说觉得我早就死了,不见得吧?你的背包里仿佛另有一样针对我的东西,拿出来吧,趁便尝尝好不好用。”
最后一缕红色的气体渗进楼六条的身材以后,信号弹燃烧,面前又是一片暗中。楼六条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然反而后退了几步,向郝仁义的方向挨近。但是郝仁义仿佛并不欢迎他过来:“你先站住,把你脚上的鞋垫脱了。”
不过尸虫油脂的结果和料想的相差不小,现在楼六条就是吐了几口墨汁一样的鲜血(光看色彩真是不感觉新奇),以外再没有甚么窜改。反倒是他这几口墨汁吐出来,就像散淤了一样,本来还是蜡黄的一张老脸,竟然多了几分赤色。
楼六条这几句话说完,任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俄然大喊了一声:“脱手!”
还没等任然说话,雕塑一样的楼六条俄然动了,他向前走了一步,张嘴喷出来如同墨汁一样的液体。任然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又敏捷地向后连退了几步,郝仁义也在同时向后退去,始终和任然保持着二十多米的间隔。
楼六条这口气缓匀以后,看了任然一眼,渐渐地说道:“如果后退四十年,你说得也差未几,我这是四十年前在刘穆雷的墓里找到的。说来好笑,我当时还觉得找到了长生不老的法门,没想到毕竟还是昙花一现。”
同时他快速地向楼六条的位置冲畴昔。他的话音方才落下,就闻声啪的一声,一颗红色信号弹斜着打在楼六条身后的空中,然后以抛物线的角度缓缓向下坠落。发射信号弹的竟然是郝仁义,他不晓得甚么时候走到了李阳光昏倒的处所。几近在任然喊脱手的同时,郝仁义缓慢地在李阳光的背包里取出了一把信号枪,对着楼六条的身后打了出去。话说返来,郝仁义甚么时候和任然这么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