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低头泣不成声的颜汐若,夜爵墨脑海里一片空缺。
他用力将她拥进怀里。
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了一样,干涩沙哑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令媛重的铁锤,狠狠朝他的心脏砸来,砸得他四分五裂。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喧闹的空间里流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哀痛。
夜爵墨将脸埋进颜汐若的脖颈里,被泪水恍惚的眸子,一点点暗淡下来,直到完整的暗淡无光。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即便我会用尽本身这平生来赔偿你……”他声音沙哑又破裂,带着无尽的哀痛与痛苦。
“固然是颜黎川为我注射的毒品,但是如果没有你楚心积虑的操纵,我又何必接受那种非人的折磨?但我并不恨你,因为我晓得你有你的苦处和无法,我只想让相互划清边界,再也不联络,但是回安市没多久,我就发明本身有身了。”
啪!
颜汐若胸口一阵阵收缩,不是她心狠,也不是她不再给相互机遇,而是她复苏的晓得,他们是不成能有将来的。
胸腔里也伸展出一股锋利的疼痛。
颜汐若想到这半年戒毒时生不如死的痛苦,眼眶里出现了一层红晕,那种被千虫万蚁啃噬吞咬的嘶痛感仿佛又一次涌上四肢百骸,她双手环住胸口,声音微咽的道,“从你有了操纵我的设法的那一刻开端,我们就回不去了!”
“那天你跑来病院,诘责我为甚么要打掉你的孩子,我没有奉告你本相,是因为我只想和你划清边界,我不需求你的惭愧和赔偿!你走以后,我大出血,又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厥后跑去晚晴故乡戒毒,因为身材衰弱,身子三个月以内都没有洁净,大夫奉告我,我流产后没有好好疗养,子_宫内膜变薄,再加上血型特别,今后很难再有身,就算怀了,也会风俗性流产,夜爵墨,我这辈子,很有能够不会再具有本身的孩子了。”
颜汐若强行抽回本身发麻的小手,她泪光莹然的摇点头,“你不需求说对不起,那些痛苦都已经畴昔了,我之以是在没有戒毒前说出本相,就是不想让你惭愧,也不想让你赔偿,现在我的身心都规复安康了,今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真的,只要你不再胶葛我!”
看着颜汐若小脸上赤色褪尽,夜爵墨剑眉紧蹙起来,幽眸深沉庞大的凝睇着她,“甚么意义?”
“你晓得我得知你被炸死的那一刻,心有多痛么?好几次我都想随你而去,我惊骇你一小我鄙人面孤孤傲单。颜黎川看到我为了你痛不欲生,肝肠寸断,他完整落空了明智、人道。他带着我分开安市时,在我的身材里注射了一管毒品。”
从他胸膛里抬开端,她泪眼昏黄的看着他黯沉、痛苦的眸子,嘴角强行挤出一抹笑,“我方才说了,你不必赔偿也不必惭愧,我今后会好好过日子,如果你感觉非要赔偿,那我只好分开,去一个没有你的国度,过平平平淡的日子。”
更何况,她对他没有了任何信赖,就算勉强在一起,此后也会因为猜忌而变成一个怨妇。
夜爵墨乌黑的狭眸里暗潮涌动,他双手扣住颜汐若纤瘦的肩膀,削薄的唇一阵颤抖,想说点甚么,喉咙里仿佛堵了令媛棉花一样,甚么也说不出。
她没有痛恨过他,因为她了解他的处境。毕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儲,将来要担当王位的,很多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