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利的风刮过来,她鼻尖间飘零着他身上清冽的烟草气味以及淡淡的薄荷香,固然他没对她做甚么,但她的脸庞比任何时候都要红烫。
她微抬着小巧的下颌,泛着红晕的小脸凑到他跟前,澄亮的秋水翦眸里氤氲着一层迷朦的水雾,秀挺的琼鼻下,粉润的唇微微张启,醉态可掬的模样,天真敬爱又誘人狐媚。
喝的太急,喉咙里顿时像火烧一样,她红眼着,泪水都被浓烈的味道呛了出来。反观坐在一边的夜爵墨,他骨节清楚的长指端着酒杯,不像她一样一喝一大口,而是斯文文雅的小口抿着。
他停在了一家七星级旅店前,拿下头盔,看着她如朝霞般粉润的小脸,剑眉微挑,“怕吗?”
穿过隧道,驶太冷巷,耳边时不时传来车主不满的叫骂声,但是,在生与死一线间的速率中,没有愤怒、惊骇,有的是令人血液沸腾的镇静与刺激。
颜汐若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野,低头,又猛灌了一口酒,声音带着丝凄楚的道,“我被最信赖和靠近的人伤害,棍骗了。你没有骗我,我父亲染上毒瘾,哥哥接二连三投资失利,都和爷爷有关。”心中哀思又钝痛,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往胸口敲打过来,她吸了吸鼻子,眼眶红了一圈,“我实在想不明白,爷爷为甚么要如许做?”说着,她朝夜爵墨身边挪了几分,两人的身子几近贴靠在了一起,“夜先生,莫非我美若天仙?爷爷感觉我将来能跟他孙子生出基因最优良的重孙?”
颜汐若将小脸靠在他宽广健壮的脊背上,脑海里仿佛甚么都想不起来了,浮华尘凡都被抛在了身后,有那么一刻,她感觉即便如许死去,也无怨无悔——
红酒,葡萄酒,威士忌,朗姆。
话还没说完,一向未吭声的男人,不由收回一声嗤笑,放下酒杯,他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颌,“这么自恋?”
颜汐若也摘掉了头盔,一头长发在夜风的吹拂下四周飞舞,此中一缕划过他棱角清楚的脸庞,带着醉人的罄香,他挑起那缕长发,放在鼻尖闻了闻。
夜爵墨没有再说甚么,冷硬的脸部表面在白光灯下温和了些许,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扯,她便落入了他宽广坚固的胸膛。
喉结滚了滚,他眸色转深,“那些报酬甚么追你?”
挑挑唇,她点头,“好。”
固然不晓得他为甚么会骑着哈雷机车呈现在狭小的巷子,像天神般将她从好人手里挽救出来,但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他。
“夜先生,你是不是感觉我很傻?”喝了酒,颜汐若不似之前那般拘束,她眼神水蒙蒙的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
这个男人,深沉又多变,实在令人难以揣摩,但非论是哪一面,都是如此磁性诱人。
颜汐若见他老是不吭声,她借着酒劲,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健壮的手臂,“你说话啊,我是不是美得人神共愤,以是,爷爷要强留我在陆家,另有你,老是想要获得我——”
颜汐若朝身后看了眼,那些追她的打手们,没一会儿便消逝在了视野里。
颜汐若将两只杯子里倒满了酒,她看着面色安静,眼神幽深的夜爵墨,抿唇淡淡一笑,“夜先生,这杯我敬你,感谢你三番五次帮忙我,固然我晓得你靠近我是因为一时髦起,想要拿走那张膜,但你不耍阴招,目标明白,让我感觉你还不算太坏。”不像爷爷和陆景辰,他们明着对她好,实际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