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被烧黑的青皮葫芦,就嘿嘿笑了起来。
大壮劝了好一会,大牛眼里的浑沌才渐渐退去,这才肯将青荷放下。
不过几个呼吸后,那伤口里竟然流出了通红的鲜血。
很快大壮就喂完一碗酒水,此时水生已经满面通红,浑身也变得滚烫,并且他额头上也有汗珠呈现,细心看去,水生身上模糊的都有水雾升腾起来。
只见床榻上的水生已经气若游丝,神采看起来又黄又黑,那被黑熊抓出的几个血洞,已经腐臭化脓。
两人趴在床前哭了一会,俄然大壮就扭过甚,看向了中间的大牛。
大壮抹了把泪,干脆趴到地上,寻觅起来,不过光溜溜的空中,底子甚么都没有。
“咦,我的天火流金呢!”
水生好的时候,都喝不下大牛一口灵酒,现在这么衰弱,一口灵酒下去还不要了他的命!
“药丸子,就是药丸子啊,这么大,会跑,会吐丹药,他在天火流金里藏着,很好找。”
不待青荷将水生的伤口洗濯完,水生俄然就狠恶咳嗽,并谩骂起来。
“唉,水生本来受了重伤,就不该下水,他衰弱的身子在水里泡了一天,得了寒热症,这寒热症本来就要命,可他的伤口,也已经传染,风邪与寒毒,已经侵入五脏,此时表里交攻,勿怪老朽有力回天。”
青荷摆脱不开,早已羞的脖子都红了,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那里受的了这般调侃,顿时就软绵绵的趴在了大牛怀里,捂着脸不敢转动。
青荷抹了把泪,就去端了碗水来。
“大牛,甚么药丸子啊,甚么样的,都这时候了,你能不能快点!”
大壮跟那些乡邻终究跑到了这边,当那些乡邻看到已经灭亡的马匪,顿时喝彩起来,一场危急,跟着这些马匪的全军淹没,终究结束。
李郎中看了看大哭的青荷跟大壮,叹了口气就沉声道:“筹办后事吧!”
青荷欣喜的跟大壮对视一眼,大牛的酒水,还真的好使!
世人也都屏住呼吸,看着神情凝重的李郎中,过了会,李郎中就放下了水生的手腕,并掰开了水生的眼睛看了看。
“爹,爹你快醒醒!”
大牛嘿嘿笑着,就拿着葫芦朝碗里滴了起来:“一滴,两滴,哎,充公住,又多了一滴,不过这也能够啦!”
“爹,呜呜,爹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可如何办?”
而后他将水生身上的被子揭开,看向了水生胸口的那几个已经红肿腐臭的血洞。
见他们喂酒,大牛也傻笑着指着葫芦,对劲的冲两人道:“这个,是宝贝!你们不要跟别人说。”
她已经发明了,水生喝下那些酒液以后,神采仿佛不那么苍白发暗了,并且一股红润,也升腾起来。
说着,大牛三两步就窜到水生床前,拿着葫芦就要朝水生嘴里灌去。
青荷抹了把泪,就到床边木箱里摸出一把银子递给大壮:“快,去把村里的李郎中喊来!”
不大会,青荷的药就煎好,她让大牛扶起水生,就拿着勺子给水生喂药。
大壮端着那滴了三滴灵酒的水,就到了水生床前。青荷颤抖动手,看了看傻笑的大牛,又看了看碗里的灵酒,一咬牙,就用勺子舀起灵酒,朝水生嘴里喂去。
李郎中感喟一声,拎着药箱就悄悄分开,李二爹也摇着头,感喟着分开了。
这酒实在太烈了,那些化脓发黑的伤口一见这酒水,竟然嗤嗤的冒气了白烟,那几个伤口,也都冒气了泡泡,一些烂肉,也都从伤口里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