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温虎感受手臂仿若被重锤狠狠砸中,酸麻之感刹时伸展至满身,手中长剑几欲脱手而出,他的脸上尽是惊骇与难以置信。
他脚尖轻点空中,身形蓦地一转,好似风中柳絮般轻巧飘忽,以毫厘之差堪堪避开了公孙瑶琴这致命一剑。
温可儿刹时被激愤,“呛啷”一声,手中长剑已然出鞘。
“或许是周痴之前秒杀了温建功,让公孙瑶琴感觉温家的人都不过是些徒有其表的草包吧。”
“我传闻雁鸣城的女人风韵绰约、别具神韵,比我们古月城的女人强多了,原觉得是雁鸣城的人吹嘘,没想到竟是真的。”
“是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呢。”
人群中,一个年青后生满脸可惜地叹道。
在她心中,父亲温虎击杀公孙瑶琴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
世人只能看到两团剑影猖獗交叉,时而分开,时而碰撞,每一次比武都伴跟着一声巨响。
“等我父亲宰了公孙瑶琴,下一个就轮到你们!”
顷刻间,温虎浑身真气猖獗运转,如澎湃彭湃的江河,尽数注动手中之剑。
以是,速战持久才是他眼下的上策,只要尽快处理掉公孙瑶琴,才气制止夜长梦多。
除了方寒以及郡守、郡尉、城主等一众妙手,在场之人几近无人能看清公孙瑶琴与温虎对战的实际景象。
可下一秒,“咚”的一声,那人重重地砸在她面前,扬起一片灰尘。
温虎虽固然一向在蓄势,却并不以为公孙瑶琴有伤到他的本领。
她哥哥温建功重伤,仇恨的肝火在她胸腔中熊熊燃烧,她早就恨不得将周痴、方寒,另有面前这个出言不逊的方映雪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你这个女娃娃,也想拦我?”
四周的世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威压排山倒海般劈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
“这我可不敢,你看温虎、温可儿和温家的那些妙手,一个个眼神凶恶得像要吃人。”
“温虎在古月城但是大名鼎鼎的妙手,他那手披风剑法入迷入化,所向披靡,这公孙瑶琴竟然如此轻视他?”
想到本身年届五十才艰巨冲破至中阶武宗,而公孙瑶琴不过才十八九岁,这般天赋差异,的确如天壤之别,让贰心中出现一阵苦涩。
公孙瑶琴看着温虎冷哼道。
剑身之上,剑芒吞吐闪动,仿若一条灵动的银色蛟龙。
顷刻间,一道清冷且果断的声音划破严峻的氛围。
存亡一线间,温虎不敢再有涓滴保存,浑身真气猖獗运转,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滚滚热浪澎湃而出。
阿谁将空中砸出一个大坑,现在正躺在坑中、存亡不知的人,竟然是她引觉得傲、战无不堪的父亲温虎。
可现在,切身感受着公孙瑶琴那凌厉的剑招与雄浑的真气,他已然坚信不疑。
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满脸惊奇,瞪大了眼睛说道。
紧接着,一道身影如断了线的鹞子,从那剑影当中倒飞而出,速率极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温可儿一下就慌乱了。
而公孙瑶琴,她的修为境地虽与温虎相称,可如果真正比武,她的战力足以将温虎狠狠碾压。
因而,他咬了咬牙,心中一横,决定抢攻,企图仰仗本身多年来在剑术上的深厚成就,挽回这岌岌可危的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