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敢轻视这个小女人,言多必失在她跟前是必然的,即便它不时防备,谁晓得又会被她找到甚么线索和马脚去?
月倾城又竖起一根,“现在呢?”
月倾城行动微顿,唇角暴露滑头的笑意。
那声音一噎。
这指的是附庸干系,而不是缔盟?
“靠着我才觉醒的玩意儿,竟然还敢大言不惭,未免太好笑了吧?你的命因为我才得以重获重生,你的脸面也是我有的,你要脸吗?”
月倾城嘲笑,元炉内的力量再度流转,又抽取着红莲的力量,她指着一个方向,“哪边?”
“东。”
“二。”
那声音的仆人郁卒。
月倾城抬起手,竖起食指,“这是多少?”
月倾城舒畅的把玩着青丝,透着一股子的慵懒,“又说到这个话题了,那就说说看,你对我有甚么代价?”
真是一套好说辞,恐怕想变强的人是它吧?
这一回,声音顿了好久。
“你说往东,我就不能往西。你说往西,我就不能往东。”
“我总有苦劳。”它终究道。
月倾城半点不承情,“你是你,九重灭世莲是九重灭世莲,便是有功绩,那也是九重灭世莲的,与你何干?”
那声音再度进入沉寂。
月倾城屈指,悄悄敲着床面,“如果这就是你的代价,确切……很普通啊。”
月倾城轻笑一声,轻视道:“说得仿佛你很磊落似的。”
月倾城眉眼中划过厉色,“我懒得与你多说,缔盟之说不存在,我不管你曾经是甚么人,现在的你,不过一介靠着我才得以苟延馋喘的生灵,实在是不敷格。”
和她辩论,太不明智了!
那声音赶紧道:“你究竟想如何样?”
它晓得比起花颜,月倾城才是真正的三寸不烂之舌,真正的巧舌令色之辈,只是她性子越来越沉,常日不表示罢了。
“服不平?”月倾城目光转冷。
“以是,我说一就是一,说二,它就是二。现在,你懂我的意义了么?”
“西。”
“我只是想让九重灭世莲早日复原,你也会变得更强,不是吗?”
她换了个方向,“这呢?”
“服不平?”
那声音扬声,“你修炼才多长时候?平常环境下,便是天赋中的天赋,这么短的时候顶破天还在元力阶的紫元,而你呢,已经能和灵力阶的绿灵对打了!乃至还能和蓝灵的圣楚过招,这都是我的功绩,你说普通?”
“普通?”
愣了愣,那声声响起,“一。”
月倾城持续咄咄逼人,“九重灭世莲靠着我才觉醒,想来你也是因为我才觉醒的吧?换句话说,我是不是你的拯救仇人?”
月倾城慵懒道:“现在,说说我的意义。”
月倾城嘲弄,“苦劳啊……确切有点吧。只是,罔顾我的志愿,那么猖獗的吞噬力量,是不是太‘尽力’了些?嗯?”
“你修炼能进境如此快,还不是因为我!我有甚么代价,你还不晓得么?你当真觉得一个空壳子的九重灭世莲,能帮到你甚么?月倾城,明人不说暗话,别玩虚的!”
那声音的仆人并不想与她辩论,又堕入了沉寂。
“我感觉,我们应当谈谈缔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