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这个位高权重的首辅大人笑不出来了,这才认识到被这位奸刁的门生下了一狠套儿,本身却不但没看出来,还伸长了脖子往里钻。
军事学院出身的朱翊钧对酒菜场上的端方还是晓得的,想来古今皆是如此,二者相敬,互为尊敬,你尽我干,礼尚来往。他不由得笑了笑,想在这欢畅的场合和这位放开的首辅开个打趣。
只见他踌躇不决地端起了面前的桂花酒,好几次都送到了嘴边,却又移开了,张居正眼巴巴地望着他,眼睛跟着他手里的酒盏而挪动。
天子大笑:“哈哈哈!我们就不要在这儿客气来客气去了!都起来吧!”
天子笑了:“先生本来教朕的时候,是不是说过,如若以酒敬人,必须心诚酒满,来不得半点子虚?”
天子又笑,听到这番话内心有了底,看来古往今来,万事皆变,这喝酒的事理倒是没变。前人也说酒品如品德,酒不满心不实,这就好办!
因为天子再也没把桌上的酒盏端起来,他不得不低下了头,作出筹办哈腰的姿势,然后悄悄抬开端来看着这位对本身发挥恶作剧的门生,“皇上,要不,老臣把这洒在地上的两小滩酒舔舐了去?”
二人大骇,仓猝持续叩首:“皇上!此言过誉!折煞微臣了!这统统均是皇太后洪福齐天,皇上运筹帷幄,臣等不敢居任何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