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此次参奏,真的只是陆有为的小我定见?
干脆豁出去了!
天子手指着陆有为问他:“这个浙江道监察御史陆有为是你的部下吧?他没有证据就胡乱参人,算不算假公济私,诬告忠良?他是得了你的授意?还是他本身所为?”
“哈哈哈!”目睹天子的表情大好,文武百官也陪着收回了一阵轰笑,不过很快就停止了下来。因为固然说话的这位监察御史只要七品官衔,但御史的职责付与了他参人的权力,现在但是当着天子说参谁,谁如果被他参上,真够一呛。
“对啊!要说也真是奇特!左都御史葛大人明天也没提早说一声,就整这么一出,是不是蓄谋已久了啊?”
这时候,中间的冯保一声高喊:“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天子皱起了眉头,让冯保去把陆有为手上捧着的折子呈上来,然后厉声问了一句:“你竟然参福王?你参他甚么?”
满朝文武的目光都望向了葛守礼。
就在这时,只见陆有为已经迈步来到了步队的中间,双手把奏本呈上,“皇上克己营私,每日为国事劳累,常常彻夜达旦,实在是我等文武大臣的表率,微臣不参皇上,微臣要参的人是……”
“真是!不过参人是他们言官的职责地点,我想他作为监察御史,也不会胡乱参人吧。”
天子也假装吃了一惊,继而开了个打趣:“你们监察御史作为言官,只要在朝堂上有本奏,都让在场各位胆战心惊的!不过这也是自古以来设置言官的意义地点!说说吧,你要参谁?不会是参朕不作为吧?”
“皇上!”陆有为的胸口高低起伏着,明显是经历了很大的内心颠簸,他仰起了通红的脸,仿佛是鼓足了勇气,大声说道:“实在臣有证据……”
“证据……我……”刚才字字珠玑的陆有为被天子逼问得说不出话来。
也不是晓得是不是用心的,他在这儿停顿了一下,目睹大师都严峻得心都快跳了出来,把目光全数盯了他的身上,他却一下进步了声音:“臣要参的,就是坐在那儿的福王朱廷贵!”
过了好一会儿,文武百官们才缓过劲儿来,开端群情纷繁。
葛守礼微浅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算是对皇上的回应。
世人的目光顿时又集合在了这张银票上,只见他冒死颤栗着它,大声叫道:“这就是证据!这是福王朱廷贵为了拉拢微臣,送给微臣的贿银!他对微臣威胁不成,便用利诱!真是无所不消其极!福王殿下,这银票上可有您的署名!这您可狡赖不了吧!”
他的脑筋进水了么?一个戋戋的正七品官员,要和雄据东南的福王斗,更何况这位王爷现在还是天子面前的大红人,称他为铁帽子王爷都不为过。
朱翊钧实在对这个明天赋初次有些体味的葛守礼没有甚么掌控,不晓得他是真有谱还是假有谱,不过既然利用了他,那就疑人不消,用人不疑吧。
现场合有人的眼神都盯住了陆有为的右手,特别是朱廷贵,就象从他怀里取出来是一把杀人的利剑一样。
他点了点头:“有证据你不早说?那你就拿出来吧,别让我们等着了!”
天子又是一拍扶手,满朝的文武都是一震,只听他大声说道:“左都御史葛守礼安在?”
刚才还公理凛然的陆有为听到了天子的问话,这会儿变得有些结巴起来:“这……臣只是秉公参奏,证据仍在汇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