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先是瞪大了眼睛,继而高兴地笑了:“我儿所言当真?那看来老身的目光还真没有选错,这位好天女人,还真是知书达礼又晓得大义,真儿妇也!”
不过,如果不如此,何故处理危如累卵的困局呢。
他一咬牙,干脆豁出去了:“母后!那就由孩儿来开端吧。”
“故福禄者,引申开去,五福者也。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好德,五曰善终。普通的老百姓说得更详细,‘福’就是:承平乱世、小康人家、妻贤子孝。”
李太后笑着握了握他的手:“皇儿莫怕!接到你这儿的时候,极力就行,就算这个是诗文晋升的练习吧,有当妈的在中间提示你,背出多少是多少就好!”
“恰是!”一贯念佛吃斋的李太后明天真是喜笑容开,看她欢庆之神情,就是佛家的最高境地——欢乐之佛吧。
窗隔疏灯描远近,篱筛破月锁小巧。
“好!”天子和皇太后一齐喝采,大师也都跟着一块喝采,全部现场的氛围一下达到了**,统统人都是喜笑容开。
欢场至此,人尽欢笑。朱翊钧也适时发起,大师再举盏共敬皇太后。张、冯二人敏捷呼应,李太后顿时笑开了花,又喝下去满满一盏。
“《诗经?小雅?鸳鸯》里就有一句提到:‘君子万年,福禄宜之。’《诗?小雅?瞻彼洛矣》里也有:‘君子至止,福禄如茨。’《淮南子?人间》里也说:‘君子致其道而福禄归焉。’”
朱翊钧挠了挠头:“没想好呢。母后,实不相瞒,我们现在常有通信,您儿子的文采和典故诗词大有长进,都是拜您这位将来的儿媳所赐啊。”
秋光叠叠复重重,潜度偷移三径中。
保重暗香休踏碎,凭谁醉眼认昏黄。
他点了点头,怯怯地问了一句太后:“孩儿已经听懂了!现在请母后奉告儿子他们此舞别的的深义吧。”
李太后浅浅一笑,点点头又摇点头:“既是也不是!”
李太后嫣然一笑:“我们也别再让谁伶仃做题了。既然刚才二位栋梁已经用暗义报出了‘福禄寿喜’,那么这一题就由我们这‘福禄寿喜’四星共同来答吧,我们就以这桂、菊为题,来一个诗词之会,看谁背出的诗词多,每一首必须念明出处。并且明天是个欢畅的日子,我们只念意境好之诗词,不背哀怨之音,如何?”
朱翊钧愣了:“别的的深义,仍然是指这‘福’和‘禄’么?”
寒芳留照魂应驻,霜印逼真梦也空。
李太后端方了神采,就象说出了一个天大的奥妙一样:“他们刚才已经祝了老身寿与天齐,便是把我当作了寿星,而他们现在舞出了‘福’与‘禄’,暗含着把你当作了‘喜神’。”
“好!谨遵太后懿旨!”张、冯二人脸上微微一红,刚才的“福禄寿喜”暗义被皇太后一语道破,不免有些不美意义,特别是祝贺天子成为喜神,但愿其功德将近,从他们两个做臣子的口中说出来,有些不应时宜,以是仓猝承诺皇太后的发起。
最后这一句话,朱翊钧听得非常耳熟,继而想起来,当年曹操承认曹丕趁乱纳甄氏时,也说过如许感慨的话:“真儿妇也!”
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也不会承诺啊,国不安宁,何故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