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面前顿时一亮,是啊。既然已经情绝,那干脆眼不见为净。

是夜,弘历与和珅坐在灯下对弈。气候恰是不冷不热之时,清风缓缓,让人开朗。

和珅喝了酒,问道:“四爷究竟有何大事,竟然让您一个早晨都心不在焉的?”想了一想,又道:“如果关乎朝政,四爷感到难堪,便不消说了。致斋只但愿四爷好受些。”

弘历干脆将棋桌推到了一旁,与和珅并排坐着。又喝下半盏酒,才点头道:“不是关乎朝政,而是……唉……”

回宫后,弘历便以皇后疯病为由,将她囚禁在了冷宫中。

“那朕就得咽下这口气?”弘历还是愤然。

阿永阿,以笔帖式起家,任刑部侍郎,算得上是天子近臣。现在却因切谏为皇上嫌弃,也不晓得他后不悔怨。

和珅一锤定音,府里顿时忙活了起来。

本来弘历以为这是本身的家务事,立谁为后本就由他说了算,谁晓得刑部侍郎,觉罗少司寇阿永阿闻讯后,竟然上疏规谏。说话极其峻厉,力陈废后之非,疏中还论及天子私德。竟然感觉是弘历的风骚才激发了这场风波。

“不可,朕咽不下去这口气。”

这让弘历大为恼火。他斥责阿永阿虽是觉罗近臣,却蹈汉人恶习,博取名声。命令九卿议其罪。

“现在说话的是当今皇上爱新觉罗弘历,不是你的四爷,致斋明白吗?”

和珅拉着弘历的手,替他阐发道:“四爷,朝臣们之以是会上书劝谏,一来是因为皇后的娘家毕竟是满洲大族,在朝堂上有些气力,二来皇后作为一国之母,废后对皇上的名声倒霉。以是有人劝谏也是为四爷着想。”

弘历筹算等上早朝时便以抱病为由废掉乌拉那拉氏皇后,这时他早就健忘承诺太后不废后之事了。

弘历激愤之下,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听着啪的一声,弘历方才回过神来,看了身边的和珅一眼,弘历喘了口气,说道:“抱愧。”

弘历又叹了口气,拿起一旁小炕几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这酒口感绵软,回味悠长,是和珅亲身酿制的果酒。

以是朕不能接管乌拉那拉氏进住皇后所居的坤宁宫的究竟,也是以,乾隆十四年也仅仅晋封她为皇贵妃,"摄六宫事"。

朕现在与乌拉那拉氏算得上是恩断情绝,想要废了她有何不成?恰好那些朝臣们要管朕的家务事,让朕连这口气都出不了。可爱!”

可惜圣母皇太后一再催促,朕不能违背孝道,只得勉从懿旨,在乾隆十五年立乌拉那拉氏为皇后。自此,乌拉那拉氏继孝贤以后,成为朕第二位正式的皇后。

乾隆二十年今后,朕常常临幸入宫较晚的令妃,也是以皇后对朕更加不满。而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脆弱女子,便经常借着劝谏的名义对朕指手画脚。

固然奖惩了阿永阿,但是人言可畏,弘历不再提及废后之事,不过心中的火气却因为没有宣泄出来,反而更加畅旺。

“我有两位皇后,致斋晓得吧。”俄然想对和珅诉说一番,弘历缓缓道。

和珅倒是了解,非论是从贩子流言还是从史官记叙上,都能够看出雍正爷是一名多么严厉的人物。四爷在雍正爷手底下多年,怕是早就已经对严厉之人有了一种本能的害怕了吧。

听弘历自称朕了,和珅晓得四爷这是真恼了。要晓得四爷在他的面前除非是触及到朝政要事,不然从没有称过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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