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难说,玄圣大帝若真斥地北俱芦洲,一身功业,只怕还更胜三皇数筹。当时名位之高,更要赛过天帝数分。成不整天帝,倒是无关紧急――”
不管是那当值的仙官,还是女仙,都是屏声静气,不敢言语,也不敢有半点声气。只在那殿内残暴非常的气味压迫之下,各自是身形瑟瑟颤栗,盗汗涔涔。大多修为较低的仙修,更是被压迫到蒲伏在地!
女娲眉头一凝,眼中的恼色更甚:“当初帝俊陨亡以后,你仍为天庭冒死驰驱。当时岂不与我普通,也是明知不成为而为之?”
口中低声自语了半晌,女娲眼内却又垂垂现出了决然之色:“该当另有机遇才对!兄长,我知你之意。只是我女娲,又岂是会等闲放弃之人?我知这般拖下去,比及那么法到临,更是毫无但愿。可若任由那渊明,侵犯北俱芦洲,就真能使将来天机更易?那小我,又岂是我等能够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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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境以内,持续数道刁悍法力,连续冲起,贯入到那无尽星空当中,才将这大阵,竭力保持。
而全部妙法大罗天天下,也是阵阵闲逛,持续数刻,都不见停止。仿佛恰是被一股莫大力量,不断打击。
那少女本是听得高兴非常,现在闻言,面色却不由一变。身化蓝光,蓦地穿人中间一座阁楼以后。只见内里,一名二旬女子,正端坐其内。身前两面玉盘,下绘着天赋八卦,上则是诸天星斗。现在是无数灵光丝线,在内明灭,仿佛在推演衍算着甚么。
“嘶!莫非是这天庭,又到了改易天帝之时?你我等人,亦在这杀劫以内?若非如何,何至因而双星争辉之局?”
那从北方玄圣星宫,散出的庞大吸斥之力。模糊间,竟使全部周天星斗大阵,都为之一阵动摇变幻,几近有崩溃之势。
若然真有一日,他要起兵争夺天庭。本身便豁出性命,倾力互助便是!又何需为此忐忑不安?
“兄长!”
女娲的神情,更形惨白。伏羲的语气,却又一转道:“只是这几万载以来,既然有甚么怨意,现在也已淡了。细细想来,当初即便没有你,那一名,也会寻觅别人,行那造人之事。成果也还是普通。小妹你,只是被刚巧选为棋子罢了。不过,若仍旧是如此执迷不悟,心甘甘心,任那人摆布。我即便不再怨你,今后也难不与你为敌。相互反目,乃是迟早之事。与当初身陨之事无关,此乃是存亡之争!总之,小妹你今后好自为之。为兄告别!”
“――准圣!后土斥地地府循环以后,竟然又是一名准圣身陨。公然是杀劫大起!”
女娲却神情怔怔,木然坐于原地。下一刻,却又一闪身,拜别了这坐殿堂。立于虚空,遥眺望向那天涯。
半晌以后,女娲的声音,又转为一叹:“以极乐天诱敌,一举数得,斩吾羽翼。这渊明心机手腕,实在是了得。一身神通,也是令人瞧不通透。怪不得兄长,会对他如此!这等人物,别说十万载。即便自洪荒以降,又能有几人?若不除他,本宫又那里能够心安?”
久久的沉寂以后,蓦地倒是一声炸响传出。鲜明只见地面,是蓦地纷繁裂开。无数的裂纹,以那玄穹殿为中间,如蜘蛛网般,四下里伸展扩大。使无数烟尘掀起,无数屋宇倾圮。竟使那六合动晃。一向涉及到十万里,才垂垂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