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拍门声儿,男人目光一暗,像被激起了兽欲般,劲儿更猛了,喘气也变成了闷哼……
啥东西?
“啥来头这么拽?”杜晓仁的目光快被粘畴昔了。
他仍然狂,仍然傲,仍然霸道,却并不轻浮。
人生就这么无厘头,前一秒她还在KTV包厢里为同窗唱生日歌,下一秒上个厕所的工夫就被几个牛高马大的人带到了这儿……
“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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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直走到占色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气意味深长。
“带出去。”
行,都装呗! 笑着偏了偏头,她晃一动手腕上质地详确的十八子,“好东西,谢了啊。你都这么有诚意,我就再多馈送你一句——你父母缘浅,兄弟缘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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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色内心揣摩着,冷不丁又激灵了一下。
“我……呵……这就滚……可四爷,您看我这摊儿……”
占色下巴一抬,目光安静地走了出去。
“占色……快看!”
“占色,你还好吧?”
说得刺耳点儿,他裤子拉链都没有开,不过就装腔作势罢了。
裙子被掀了,内裤被扒了,两条明白腿在外边儿露着,狼狈得像一只翻了肚的白青蛙,有力地任由男人压在沙发上逞凶放肆。
但是……
男人中的男人权四爷?他会例外么?!
拍拍她的手,占色回过神儿来,拉着她边笑边走,“还好,没事儿。”
“占色,占色!”
“我操,让她滚——”
死变态!
“还行吧!”
男人捻熄了烟蒂,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正正腰间的皮带,舒展着眉头的模样与刚才的浮滑判若两人。眼尾处的阴鸷,刀片儿普通锋利地刮过占色的脸。
权四爷没有搭他的茬。
一只手臂慵懒地撑在她身侧,低下头来,烟圈儿就喷在了她的脸上。趁她难受偏头时,他却精准地叼住了她的耳垂,贴合着耳廓上细细的茸毛嘶哑地问。
“天!占色,你该不会就是被他给……给阿谁啥了吧?……我的天,你忒值了。”
咚咚咚——!
谁能信赖,他啥都没干?
瞥着她淡定的眉眼,杜晓仁猜疑,“你没有被人给……”
“妹子,活儿不错。四爷我挺喜好,改明儿再约?!”
咚咚咚——!
停顿不过半秒,他一脚踢翻了一米开外的大茶几,在一阵酒水杯瓶‘叮当’的滚落声中,变了小我儿似的,肝火值爆了表,沉稳的声音飙高了八度。
“哼!”
他也怕人家晓得他那点破事儿啊?
臭变态!
一句警告说完,他没再看她,大步往外。
悄悄‘哦’了一声,男人眼尾挑开,再次发笑。
“算命钱!”男人眼睛里阴气森森,脸上却偏生又带着戏谑的笑意。声音轻,浅,哑,却又性感深沉得不可。
“别啊,四爷,弟弟我在为您善后呢……呵,您请慢走。”大喇叭本名李传播,是这间KTV的二老板。一张比女人还八卦的嘴,整天惦记取天下大事儿。
“……没。”
刚才被那衰人扒掉的内裤,恰是揣在阿谁裤兜儿里……
不料,脚迈出一步,面前疾风晃过,左手臂便落入了贼手,左手腕上一紧一凉。
阿谁包厢里出来的男人,众星捧月般被人簇拥着大步过来,一件玄色外套懒懒地披在肩上,又高贵、又傲然、又强势地披发着震心、震女人、震天下的王者霸气来,如同发光的吸睛石,紧紧地抓住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