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复国军正原地整休。
即便分开了爹这么多年,娘的心中始终是放不下爹吧?南宫奡抿了下嘴角,在心底低叹。
看来他们娘还真是挺信赖姜先生的!南宫奡想着,看向夏子悠,兄弟俩相视而笑。
又或许,她与将军能早些相遇,起码在他被家中逼着娶妻之前,那又该是另一番场景。
不过,世事总没有再来过的能够,再说,如果如此,奡儿也不会有这么多能同他并肩作战的兄弟。
“哎呀!你说清影也是,好端端干吗非跑去锦龙生子呢?挺着肚子乱跑多伤害呐!”秦玉说着不认同地摇了点头,眼底透着担忧,“年青女人就是没个轻重!不知珍惜身子。”
“是啊!娘,如果您不肯住在南宫家,不如住在夏家吧?”夏子悠拥戴道,“我爹但是老是念着,说是好久没见到你这个师妹了。”
南宫奡有些难堪,轻咳了一声,只得道,“实在吧……是清影的徒弟同她说,这孩子在锦龙生才好,不然她也不会去。”
那是个年约四十来岁的妇人,身材敷裕,嘴角带着含笑,端倪弯弯,看着很好相处的模样。
不过,秦夫人这般做,多少与本身有关,以是她使了小性子,他也无可何如?
说着,他箭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娘亲,笑得如同孩童。
一起跑来,才将将看到营帐门口,南宫奡便冲动地喊了出声——
“娘!”
刚进帐内,南宫奡便让人送来热茶,给他娘暖暖身子。
厥后大哥的徒弟发来动静,称他娘并未被蒋阔发明,加上娘本身是如何也不肯下山,以是他们便只好作罢,俄然来此,实在让他惊奇。
“算了,娘在山里惯了,不喜好城里。”这城里是非太多,老是让她想起那些年宅门深院的尔虞我诈。
夏子悠听着点了下头,神采恹恹轻应了一声,内心却想着,今晚如何抢酒。
“嗯,说是就要返来了。”南宫奡道。
“爹葬在甲官城。过几日清影就返来了,趁便,带孩子去一趟,如何?”
“好好。”秦玉连声说道,而后跟着南宫奡的身后,和夏子悠耍着贫嘴。
实在,他们初定南边的时候,表姐就提过想将娘接到南城,以免受战祸扳连。当何如当时西疆在蒋阔的节制下,到处戒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冒然打仗了,反而会透露了她的行动。
这一点他倒是没法辩驳,因为他晓得她有身的时候,也是担忧得不得了,加上见不到她更是放不下心。
秦玉摆了摆头,“娘晓得你们甚么意义。这山里头有山里头的好,固然是山中,但家中也不是就我一个,余管家、温大娘他们都在,再说了,前些年奡儿回西疆的时候不是还帮我把酒场开起来了吗?酒场那么多人,你们就别担忧了!娘还是喜好留在山里,钓垂钓,酿酿酒,带带门徒,挺好的。我本就筹算来看看你们,再去同师兄他们打个照面,然后就归去了,先和你们说好了,到时候可别又强留我了!”
如果当年她能再忍耐一些,不要那般倔强,奡儿也不会沦落在外了。
“行了!别贫嘴了!你娘我还不体味你啊!性子像阵风似得,定不下来,祸害人家女人!”
夏子悠嘿嘿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不说这个了!对了,娘如何会来呢?”
这事,帐外的兵士大声通传,南宫奡闻声,立马丢动手中的羊毫,连回话都顾上,便直接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