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结巴,你小子还真是好运气。”世人酸溜溜地说,这几日以内连连升官,虽说封地拔擢官员不必如朝廷那般严格,但连升几级,实在让人眼红不已。
“本日见着铎儿了,那孩子心机纯真,前日给人利用去喝酒,喝多了,至今另有些头疼,臣妾给他喝了些药酒才好些,便想着给皇上也送些过来。”陈贵妃笑着把手中的玉壶放到了桌上。
萧承钧听出了这话语中的真意,顿时心疼不已,伸手搂住他,“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淳德帝看着摇摆生姿的陈贵妃又来打搅他,无端端地生出几分腻烦。
“这又不是我的错。”萧承钧蹙眉,他也很活力,部下的官员满是些草包,每天不想着做事,竟干这些歪门正道,本日是个好机遇,必然要好好敲打敲打他们。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看似家长里短,实则把三皇子喝酒的事推到了“被人利用”之上,意为那些勋贵后辈凑趣他,并非他成心去交友。
“启禀皇上,陈贵妃求见。”门外的侍卫俄然禀报导。
“王爷!”6兆带着侍卫冲出去,就看到一地的混乱,和持剑站在屋子中心,仿佛随时都冲要过来砍人的前太子妃。
“铃铃铃……”细碎的声响从屏风后传来,仿佛勾魂摄魄的妖铃,引着楼璟敏捷爬起来,直直地看着屏风处。
萧承钧蹙眉,正要说甚么,闪着寒光的赤霄宝剑便挥了过来。
萧承钧忍不住笑出声来,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你要如何?”
“哼,你真当朕甚么都不晓得吗?”淳德帝站起家,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贵妃,“朕还没死呢,你那好儿子就吃紧地拉拢权贵,真当本身是太子了!”
宫中风云变幻,却还没有涉及远在东南的闽王府。
赤霄宝剑倒是毫不包涵地往地上戳去,吓得那少年们涕泗横流,哭喊不止,顿时扯得衣衫混乱,脚上的金铃也散落一地,非常混乱。
“你这个负心汉!”楼璟抱住枕头,嗷嗷叫着,不依不饶。
一封弹劾三皇子的奏折,鲜明摊开在书桌上。
户部尚书只感觉面前一花,那把锋利非常的宝剑就斩向了他的脑袋,内心嘶吼着快逃,脚步却一点也挪不动,眼睁睁的看着本身被劈开……
“早晨返来,我要赔偿!”楼璟伸手,从地上的外套里取出他的小帐本,开端记账。
萧承钧从浴桶中出来,迟疑着不肯走出屏风,看了看手中的一串金铃铛,无法地叹了口气。咬咬牙,为了哄自家王妃高兴,还是将铃铛系在了脚踝上。
陈贵妃端着药酒,听到内里准她入内的声音,心中对劲,这几日皇后不管事,乃是她入宫以来过得最舒心的日子了,此次定要让那人再不得掌后宫。
陈贵妃吓得花容失容,从速跪了下来,“皇上这般说,但是冤煞臣妾了,臣妾怎敢这般想呢?”
怀忠悄悄看了一眼那奏折的内容,给淳德帝添了茶水,垂手立在一边,“皇上莫气坏了身子,陶大人说过,服用过丹药以后,不宜大喜大悲。”
萧承钧一惊,竟然忘了他身上另有伤,这一番折腾,如果伤口扯破可就费事了,赶紧拉着他坐到软榻上,剥了外衫检察,鲜血已经浸了出来。公然,伤口崩裂了!
把心给了一个将来的帝王,便如同猫翻出了柔嫩的肚皮,如果得不到对方的经心相待,便只要遍体鳞伤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