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医们正在诊治,这一时半刻还不能出来。”怀忠苦着脸劝止,行动却非常果断,一步也不准萧承铎靠近。
“照他说的做。”纪酌冷声叮咛,世人不敢怠慢,照着做。
“不娶你还能娶谁?”萧承钧笑着低头看他,见他笑眼弯弯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那标致的眼睛,“但是,安国公的爵位如何办?”
皇上俄然病倒,昏倒不醒,对外只说偶感风寒,朝政由摆布丞相共理。
纪皇后一来,便以雷霆手腕节制了盘龙殿,将一群没头苍蝇普通筹议不出对策的太医赶出了阁房,换上了一向给萧承锦治病的阿谁土医。
萧承钧叹了口气,缓缓摇了点头,万事俱全,只欠东风,只要再对峙一两天,陈家就要倒了。
静王萧承锦不紧不慢地进宫来,就看到三皇子萧承铎早就守在了殿外,正跟怀忠谈判,“怀公公,父皇病倒了,本皇子自当跟前侍疾,你这般拦着我是甚么事理?”
兵部尚书孙良看了一眼闽王的折子,敛目沉默半晌,出声道:“恩师,这折子万不能压着,须得早早答复了才好。”
“先生不必惊骇,尽管当作平常病人便是,没人晓得这是先生看的,出了事自有那群太医担着。”萧承锦温声安慰。
萧承钧蹙起眉头,拿动手中的动静几次看了几遍,恰是整治陈家的关头时候,皇上如何会俄然病倒呢?
“你说得对。”陈世昌点了点头,京中的动静他封闭得严实,但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拖着不予答复,只会让萧承钧起狐疑,反倒派人来密查动静,到时候就费事了。
有人出去了,楼璟也没有挪处所,还是躺在萧承钧的怀里,搂着他的腰。
“为何?”陈世昌皱眉,他本来是筹算把这折子压起来留中不发的,因为不管同分歧意,都能给萧承钧找来出兵的来由。
萧承锦看了一眼满脸焦灼的三皇子,勾起一抹嘲笑,很快又收敛下去,上前问了怀忠两句,便不再作声,肃立在殿门一侧,不说出来,也不说分开。
“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踏出盘龙殿一步,违者杀无赦。”纪皇后冷声命令,羽林军连同皇宫侍卫,齐声应和。
楼家世代军功赫赫,圣宠不衰,到楼璟这一代本来能够持续光辉的,但楼家的担当人嫁给萧承钧做了皇后,安国公府就后继无人了,凭着楼见榆的本领,没几年就要式微。
“你尽管看病,不管用甚么手腕,让皇上多撑几天。”纪酌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悄悄地看着双目紧闭、面色乌青的淳德帝。
皇宫侍卫将宫殿紧紧地围住,除了太医,谁也不准进入。
“祖父的死与陈世昌脱不了干系,他休想动用晋州一兵一卒。”楼璟眼中尽是戾气,他早就布好结局,借着四皇子的事情,一步一步把老安国的死公诸于众,害他祖父的人,一个就别想逃脱。
萧承铎一惊,“父后,您这是……”
萧承钧不成置否,对于右相的答复他底子不在乎,他在等,等都城中切当的动静。现在右相的批复都来了,京中却没有新的动静传来,“濯玉……”
“哼,他倒是忠君爱国。”楼璟捏着右相的复书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