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坏了吧?”一双暖和的手从侧面搂住他,动听的声音和熟谙的冷香,顿时让弘元帝放松了身材。
抬手,将面前的一摞奏折推到了蔡弈面前,萧承钧才缓缓开口,“这些满是关于太孙与皇储之事的奏折,你且看看,甚么人能用,甚么人当舍,拟个章程出来。”
朝堂的民风俄然就变了,本来还在张望的那群人收起了各种歪心机,也开端埋头做事,昱朝的朝堂还是很多年没有这般无能了。
“还未拜堂,成何体统?”萧承钧拢好衣衫,毫不包涵地把他轰走。
本来就重传统的清流一派,天然是朴重地支撑左相的观点;溜须拍马之人则堕入了两难,因为这位年青的帝王实在是深不成测,底子看不出他的企图,就不知赵熹这番谈吐是皇上授意的,还是用心搅乱他们的视野。
大殿上有一刹时的寂静,弘元帝抬手,俄然将手中的奏折摔到了地上,“一派胡言!”
有从龙之功的赵熹,现在直接拔了吏部侍郎,世人也不感觉奇特,反倒感觉赵熹也就是熬个资格,今后入阁拜相前程不成限量,这位皇上身边的红人说出这番话来,就耐人寻味了。
那些个混日子的官员看出了门道,大起了胆量,公开上书请废皇太孙之位。
杨又廷向来朴重,办事就按着端方来,律法上就是这么写的,他也就这么说。
萧承钧没有直接驳斥任何人的说法,只说让人们就太孙之事上书,拟个章程出来。朝臣们一个个苦了脸,这事可不好办。
“本日之事,你有甚么设法?”萧承钧一边批着奏折,一边问蔡弈。
就在朝堂上的清算干得风生水起之时,帝后的大婚也在如火如荼地筹办着,岭南此次早早得了动静,派了三舅来送添妆礼。
不过在这个时候把赵熹扔到俗称的“庶务衙门”,任谁看了都感觉是获咎了皇上,毕竟吏部侍郎才是有实权的官位,现在椅子还没做热乎呢,就给人腾处所了。
蔡弈是个急脾气,迟疑半晌就直接说了,“右相的余党还在朝中,不乏溜须拍马之辈,实乃毒瘤,不成不除。”
“嗯……”萧承钧闷哼一声,忙把他推开,“别闹,一会儿还得见朝臣呢。”
当然,这般勤恳的民风当中,身为天子的萧承钧天然更加勤恳。批完了一摞奏折,萧承钧揉了揉眉心,稍作歇息。
等萧承钧睡醒,原本来议事的官员已经被安顺打发走了,而他的准皇后,正偷偷解开了他的龙袍,在锁骨上乱舔。抬手拍开那毛绒绒的大脑袋,萧承钧神清气爽地坐起家来,“天气不早,你且归去吧,明日来上朝,自有差事给你。”
楼璟不满地咬住皇上的鼻尖,“若不是有事要我做,是不是这一个月你都不筹算见我了?”
“皇上圣明。”众臣躬身应和。
行宫的事,当初楼璟也掺了一脚,浑水摸鱼捞了很多钱,之以是让赵熹卖力,此中一个目标就是为了把楼璟摘出来。
“是!”那几个官员果断地说,“天无二日,国无二储,先帝下诏复立太子的时候,皇太孙的储君之位便已然做不得数了。”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世人才明白了萧承钧的企图。本来那不如何管事的吏部尚书,完整把权限下放给了蔡弈,蔡弈撸起袖子,把那些个混日子的官员十足免的免、降得降,而方才上任的工部尚书赵熹,则奉皇命查办构筑行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