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说深宅内院的女人们凑在一处,除了聊些家长里短的,最喜好聊些甚么?”
欧阳铎送走了宋太傅等人,从垂花门出去,想要经了福荣堂至照影阁,等了连玥一同回清平园,恰好就在假山中间看到了苏妇好。
马车已经到了太傅府门口,宋太傅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宋夫人扶了他一把,他才起家,一面感慨道:“老了,不顶用了。”一面转头对宋夫人道,“你记得经常派人去问候太子妃一声,她年纪轻,我瞧着连之祥家里头的也不像是个夺目的,养出来的女儿想来也是个不顶用的。”
回太傅府的路上,宋夫人就对宋太傅夸奖:“太子爷果然是娶了个福星返来。人又风雅,又贤能,却不是那软弱可欺的。连夫人也是个识大抵的,就连她们家里的阿谁二女人,我看着也是敬爱可亲。”
连珏还是迷惑不懂:“那宋夫人的意义是……”
宋太傅也点头夸奖:“我瞧着太子爷的气色也果然好了很多。想来入朝是没甚么题目的了。端看他能不能挺过英王这关。”
“好了好了,珏儿,宋夫人不是这个意义。”连玥怕惹得宋夫人不快,就揽住了连珏的肩膀,“你呀,脑筋也不敷矫捷,宋夫人说了让我去给深宅内院的夫人蜜斯们看病了吗?你长姐我是甚么人?让我给她们看病,说句不好听的,也不怕折了她们的寿去!”
氛围一下子就诡异起来。
送走了客人,连玥又看着下人们将东西都清算划一了,两处屋宇就等着明日再清算。她已经迫不及待,筹办去找欧阳铎说说她明天想到的体例。
苏妇好声音软软糯糯的,拖长的尾音带实在足的娇媚:“太子爷深明大义,体恤妾身出身不幸,妾身感激不尽。可太子爷莫非就只为曲中着想,硬要将妾身推动火坑里吗?”
苏妇好固执地点头:“想我苏家满门几十口,皆被斩首。我年幼的mm,至此存亡未卜,我那五岁的弟弟……”
宋夫人的神采就暗淡了下来,淡淡地说道:“哦,是阿谁叫妇好的?太子爷如何就看上她了?我记得她的名声可不好听。说是还未结婚呢,就和本来曲家的阿谁小子不清不楚的。再说了,曲家阿谁小子不是畴前和太子爷一块儿读书的?两小我可好着呢。现在那小子到处找也找不到,太子爷不会因为这个惹上费事吧?”
孙氏神采通红,劈面宋夫人带的丫头都低着头忍笑,孙氏只能狠狠地瞪了连珏一眼,冲着宋夫报酬难地笑道:“这个孩子被我惯坏了,宋夫人不要见怪才是。”
欧阳铎冷哼一声,一把攥住了苏妇好小巧的下巴,疼得苏妇好倒吸一口冷气。
欧阳铎点点头,扭头就走,苏妇好就拉住了欧阳铎,说是有话要说,邀了欧阳铎去了假山上头的碧秋亭。
“英王是要铁了心一条路走到底了吗?”
“诗、诗词歌赋?”
虽是蒲月末端,这早晨的风还是凉得很。苏妇好着了白绫衫,绿色绮罗裙,鲜嫩得跟一把小油菜似的。
宋太傅沉默了一会儿,才感喟道:“她阿谁性子,怕是很难请得动。”顿了一会儿,又道,“你还记不记得苏家阿谁女儿?”
孙氏面色难堪,冲着宋夫人点头笑了笑:“这孩子,就是这么口无遮拦的。”
欧阳铎嘲笑起来:“你说本宫将你推动火坑里?哈哈,苏妇好,你这话可真成心机。你与曲兄自小有婚约,现在你父母兄长都不在了,于情于理,曲兄才是你的家人。更何况,你也和曲兄有了伉俪之实,另有过曲兄的骨肉。本宫将你交给曲兄,又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