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勿恼。我实在不肯人瞥见我这张脸。阿兄若执意如此，我只好拜别，寻一处无人之地住下。届时，再无人嘲笑我这张脸了。”阿古终究开口。
阿斯皱了皱眉，为何阿古不敢摘上面具，又为何连曾经心仪的女人也不碰？莫非，这阿古果然是假的？
-----
阿古点头。两人只喝酒，不再言。
韦婼点头，“他……他……我……”韦婼将方才之事说了出来。
“你不必如此。畴昔的已经畴昔了。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阿古看了阿斯一眼，喉头动了动，却未言。
闻言，阿斯竟不知该如何应对，阿古这般看重颜面，竟以人窥视他的“丑颜”为辱。是否真是本身多心了？贰心中不痛快，可阿母才与他相认不久，他不能不顾及阿母，不能不顾及兄弟情分。
他看向阿古，阿古正兀自喝酒吃菜。他踌躇半晌，终又言道：“你受了重伤毁了容，可否将面具摘下，让我看看到底有多严峻。我好差人去寻医者。”
韦婼倒是想走，可她身上另有号令。她只得压下心中惊骇，缓缓朝他走去。她有些委曲道：“阿古，你不喜好我了么？”
“何人？”
-----
韦婼辞职。
韦婼一愣。月前，他还借酒对她脱手动脚的。现在，他变成这幅模样了，她尚未说嫌弃他，他反倒说不喜好她了。她不信他变得如此之快。
路远跟从阿斯多年，对阿斯也有体味。他们的大王，赤狄的首级，有一个缺点——不应时宜的顾虑心软。路远当下便猜到他并未看到阿古的真容。
一声沉喝将韦婼吓了一大跳，欲缩回击，却被他用力握着。她“嘶”了一声，娇嗔道：“疼。”
“大王，如何了？”路远一进帐便迫不及待地问。
自领数百人偷袭冒丹，反而部下之人全数遇害，阿古一人有幸生还，返来以后，他与阿斯一同用过一回膳。
阿古点头。
阿斯却在心头做着判定。他是用心这么说的，而实际上阿古夙来不大说话，只在献计献策时开口多说几句。
她走到他面前，双手环着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斯须，那人已至他榻前，随之而来的是女子暗香的气味。一只柔嫩的手附在他胸膛。那只手还欲行动，阿古顷刻将它抓住。
“你都思疑了阿古不是畴前的阿古，他又怎会让那女子靠近？”阿斯道。
阿古灭了灯，也出去了。
阿古下榻，扑灭灯。借着灯光，他瞧见榻边的女子衣衫不整。他回身，取下壁上的一件披风，朝她扔畴昔，罩在了她身上。
“嗯。”
韦婼猛地跪在地上，“大王恕罪！我未能完成大王交代之事！”
这点头似回绝，又似阿古对毁容这事讳莫极深，不肯提及。
“被阿古发明了？”路远插话。
而韦婼出了营帐才反应过来本身未完成任务。阿斯与路远还在等她回禀。
阿斯一时哭笑不得。不过，他如此对峙不摘上面具，是否真有不成告人的奥妙？
阿斯咳了两声，笑道：“我非是信了那些传言。既然如此，我不再提此事。彻夜，我们兄弟二人尽管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