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是百姓耕作之季。大周天家亦有耕作的传统。特别是在战役之时。现在,侯国不若几年前那般势强,北狄亦与大周临时停战,大周可谓处于乱世当中相对安宁的期间。因此,天子有命,令皇子公主们本日都去田里插秧。

“二哥见过多少?”

不过,偃珺迟不忘打趣二人一番,“两位农夫怎在此停下了?”

谢弘三人遂比试起来。偃珺迟将秧苗放入几个盆中,由宫人将盛秧苗的盆搁在谢弘等人身边。

谢胤对两位兄长道:“不若我们来比试,看何人插得又快又好,如何?”

然,此番虽非是卫国上书请立谢琰为太子,也相称因而卫国欲如此选边站队了。

偃珺迟浅含笑着,只见谢弘、谢琰不相高低,谢胤稍稍掉队。而偃珺迟还发明谢弘竟一边插秧,一边拾田螺。

“珺儿的头发既长又顺,是我见过的最都雅的。”

可天子有令,她又岂能违逆?

偃珺迟怎不知是他口缠了?那日未让他喝,实则是尚未酿好。现在,正才酿好。她便点了点头,道“好”。

谢弘与谢琰都未回绝。

不过,上奏书的,并非是卫国,而是与卫国相距不远的虢国。虢国盛产良驹。与卫、楚皆相距不远。虢国曾给卫、楚两国供应马匹。谢弘亦曾在虢国选过一匹马。

偃珺迟将头发披垂,任宫人们给她擦。是时,她已有些累了,闭目开端养神。忽视身后气味熟谙,她展开眼转头,竟是二哥在给她擦发。

不过,正因往年内忧内乱,天家耕作之事久未实施,皇室自留耕地亦是下边的宫人在打理。耕作之事对于偃珺迟与谢弘几个兄弟而言乃是初次。现在,天子有令,各宫皇子公主自是要去的。

一个宫人道:“不必种满。几位殿下、公主极力便好。”

但是,谢胤的伸手不赖,稳住了重心,并未跌倒。他站起家来,又与谢弘在手中过了数招。胜负未分。谢胤见谢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只脚已踏上了岸,便朝谢弘使了一记眼色。谢弘笑,与谢胤二人一脚踹向谢琰尚在水中之腿。

谢琰开口,“你在岸上帮我们递秧苗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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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都睁大眼睛看三位殿下在秧田里比武。他们个个布衣麻裳,出招狠辣,却又个个身形翩翩,乃一大异景。

“我们要将这块田都种满么?”谢胤问。

偃珺迟看着二人。谢弘道:“这水酷寒砭骨,你吃不消。”

“不知父皇所言之田有多大,有多深?”谢胤笑道。

谢胤又道:“既然有比试,便有奖惩。胜者可饮珺姐姐酿的云泉;败者斟酒。珺姐姐作讯断。”

只不过,虢王病逝,现在的虢王乃客岁才继位的。虢国新君,年方十七,经历甚浅。虢国又离卫国近,很多事都听卫国鼓动。是以,才有此番头一个上书天子请立太子的奏疏。

她调笑的眉梢轻扬,谢弘笑,“你说呢?”

偃珺迟闲下来时便昂首去看水中三人。他们的行动像模像样,其举手投足之间却仍不掩天家皇子之派头。这类事亦能做出美感,晃人眼神者,人间恐只这几人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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