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过了被蓝衣人牵着跑的青衣女子。
拖出一段可疑的尾音,说的内容却让叶且歌身子晃了晃,几乎栽倒在地上。
“呸!我神针山庄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界!”
也被挑逗出七分火气,薛冰一手银针向着那红衣女子疾射而出,那红衣女子躲闪不及,被击中肩膀。
美人垂泪,男人却没有一丝动容,他神采更冷,反唇讥道:“秀青是我唐天仪名正言顺的未过门的老婆,而我们还顺手救过你的性命,你又为何害我佳耦至此?”
红衣女子的手一顿,顿时大怒:“好啊,你竟然还护着她。”说着,眼眶却红了。
叶且歌发笑,顺手解下身后的碧王重剑递给薛冰,自带三分宠溺的道:“阿冰怕是挥不动,甚么时候阿冰能挥个千八百下不吃力儿了,我再教你用轻重双剑也无不成。”
孙秀青和唐天仪婚事期近,遵循峨眉的传统,即将出嫁的女弟子都是要下山历练一番的。而这历练,多数是未婚夫相随,也是促进一对小伉俪的豪情,制止盲婚哑嫁了。
唐天仪脸上闪现出一抹难堪,却也只得讷讷道:“是天仪技不如人。”
薛冰公然猎奇,瞪着一双大眼睛,猎奇道:“那位鲜花满楼的花七公子,莫非也会说川话么?”如何总感受画风不太对呢?
只是旧事不成追,叶且歌很快掩去了眼底的黯然,对唐天仪笑道:“鄙人叶且歌,藏剑正阳门下,叶且歌。”
峨眉和唐门都在川蜀之地,唐门弟子和峨眉高徒承诺鸳盟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薛冰听得目瞪口呆。她长到十六岁,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被点名的男人面上划过一丝不耐,用尽最后的力量翻身,将青衣女子护在了本身的身下。锋利的峨眉刺划过了他的肩膀,被他肩上的软甲挡住。
目睹不敌,红衣女子丢下这么一句话,飞身便走。她高涨之间,那一双绣着图纹的红鞋子分外显眼。
一旁搀扶着唐天仪的孙秀青俄然抬起了头,道:“本来是叶公子,家师一向念叨着你,总想寻一机会,聘请你和叶先生上峨眉游赏几日。”
叶且歌哪能看着有人在本身面前非命,方才不脱手也只是因为局势未明,她不想美意办错事,现在这名叫唐天仪的男人激愤之下已将事情说了大抵,叶且歌缓慢拔剑,用青君挑飞了刺向唐天仪的峨眉刺。
叶且歌和薛冰愣了一下,终究很不给面子的一齐笑出了声,就连孙秀青,都是忍不住也勾起了嘴角。
薛冰跟阿谁追杀他们的红衣女子结了仇,仇敌的仇敌天然就是朋友,更何况薛冰有预感,这以后必然是一个非常狗血的故事。
孙秀青握住唐天仪的手,对叶且歌道:“是我扳连了天哥,若不是为我挡那阵毒雾,天哥也不至于……”说到这儿,孙秀青本就青白的脸上,更加惨白了几分。
唐天仪脸上的笑意顿了顿,旋即却如常的道:“唐家堡恰是现在唐门前身。”并不想再胶葛于这个话题,唐天仪道:“还未就教兄台贵姓大名?”
叶且歌沉吟半晌,对唐天仪问道:“点子硬不硬?瓜娃子能对付?”
却本来,那位红衣女子名叫左红衣,会些工夫,脾气也最是爆烈,经常招惹各种费事。
更何况……哪怕现在的江湖里,杀人如用饭睡觉,平常稀松,薛冰之前却还没有杀过人,她也更不肯意在叶且歌面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