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你说是谁让你来的?”
韩夫人也怒了,“你觉得我想服侍你个扫把星,还不是孬货叮嘱人把汤锅热着等你醒来喝,你本身喝之前不吹吹,当凉水灌个甚么劲!”
这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云晨拉起方慕安往院子里走,方慕安被他扯得踉踉跄跄,偏巧小黑还在他腿边钻来蹿去。
方慕安恨铁不成钢地瞪它一眼,扯手对云晨道,“阿谁甚么花公子,我有话要伶仃跟你说。”
韩夫人受了威胁,踌躇着不敢动了。
“方慕安”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韩夫人就探头探脑地凑上前,“你就是他的故交?真是甚么秤配甚么砣,伶人配狐狸精。”
两人走了个前后脚,中间还保持着八百尺的间隔谁也不睬谁,看模样也不像是陌生,倒像是在闹别扭。
两人互瞪了一会,都泛酸眨了眼,方慕安闷头把汤喝了,韩夫人站在门口催丧一样的催他。
“壳子固然换了一个,里头的瓤还是方慕安。”
一大朝晨,方慕安又是被韩夫人捂脸憋醒的。
小黑又对着韩夫人一通狂啸,做出要咬她的姿势。
云晨听罢这句,完整发作,搂住方慕安就哇哇大哭,“安安,你没死啊……你躲到那里去了,你晓得我有多悲伤吗?那天你去法场没返来,隔天就有人告诉我们去官府领尸首,我去了,看到花小木的尸身,你知不晓得我当时……我觉得你死了啊安安……”
“那孬货一夙起给你熬的补汤。”
方慕安摘了面具,抱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接过韩夫人手里的补汤,才皱着眉头预备一饮而尽,成果灌得太猛把嘴给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