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汇贤雅阁也真是,不晓得本公子和高朋约见在此处么?”
孙书同心中一顿。
可看周南边才那一副败家模样,那里有半点“豪门”的模样?
“你晓得本公子的身份么?”
怪不得此子方才如此放肆,周氏在岭南的影响力,可不是随随便便闹着玩的!
听着二人有来有往的热忱谈天,孙书同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下官拜见殿下!”
只是,孙书同还是能从那满面笑容的脸颊上窥得一丝淡淡的鄙弃。
最关头,是他还是从岭南而来?
“初度见面就劳殿下您如此操心,鄙人实在惶恐!”
这厮怕是还不晓得,他明天获咎错人了!
俄然响起的包厢门,突破了这令人堵塞的诡异安静。
乃至豪气到身为皇子的宋良,也要对他礼遇有加,客气几分!
“三皇子殿下,鄙人由岭南一起赶来,刚一进京,便仓猝拜见殿下您了。”
“真是绝望……”
太放肆了!
另有国法吗?
本来恰是因为周氏一族的豪气,才会让三皇子即便是挖空了心机,也要拉拢周家!
又岂是这个纨绔的二世祖能够随随便便怠慢轻视的?
本来这年青人并不是别人,恰是先前三皇子提起过的岭南望族周氏的先人,周南!
“如何甚么猫猫狗狗能进得了汇贤雅阁了?”
没干系!
但是,令孙书同做梦都没想到的是。
“说出来吓死你!”
“反了你了!”
“还觉得这是汴都城里最初级的会所呢……”
“还敢拿朝廷命官出来恐吓本公子?”
“大胆!”
孙书同当即怒起拍桌,震到手掌直发麻。
“这个包厢我另作他用,你换个处所吧。”
就在两边剑拔弩张,即将堕入你死我活的局面时。
孙书同双目赤红,眼睛瞪得足有鸡蛋那么大,像是恨不得立即将那年青人剁成一百八十段!
那年青人已经气定神闲坐了下来,抬眼悄悄地瞟了瞟孙书同,这才悠哉游哉地张了口。
另有法律吗?
“你找死!”
“殿下您真是折煞鄙人了!”
先前听三皇子说过,这岭南周氏已经式微了,早已不复当年的富强。
孙书同朝着宋良俯下身去,没人能看到他脸上那大仇得报得逞笑容。
莫非他是……
“本王现在还是住在宫中,不便利宴请周公子,以是便和周公子约在此处相见。”
“你可知本官是甚么身份,就敢在此处大喊小叫?”
“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给你先容一下,这位就是本王先前提起过的,岭南周氏先人,周南公子。”
当初向大学士王士陆举荐周南时,孙书同也决计提起,这周氏早已式微,现在算得上是豪门。
孙书同肺都将近气炸了。
孙书同保持着生硬的姿式,很快就汗透后背,神采惨白。
“的确天大的笑话!”
“朝廷命官?”
“至于汇贤雅阁的题目,主子待会儿就去找他们的老板反应!”
“给他拿点银子,让他滚蛋!”
竟然被这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如此轻视对待?
“不自量力!”
如此奇耻大辱,令孙书同双拳紧握,死死咬住了后槽牙。
“好了孙大人,你也平身吧。”
见孙书同目光有些板滞,对周南的示好完整没有任何回应,宋良忍不住有些不满。
但是那年青人眼皮子都不肯懒得抬一下,只是懒洋洋地朝着随行的小厮挥了挥手。
“孙大人想甚么事,如此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