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满脸苦涩之意,“我那里敢啊!我怕他杀人灭口。”
曹琰所说的的确没错,刘县令与户部有染,这件事迟早瞒不住。
刘县令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神情板滞,目光涣散。
“那你想如何做呢?”王德惊奇地问道。
酒过三巡,曹琰冷不丁问道:“王将军,我离京之时,你但是陛下身边的禁军大统领,如何会被贬谪出京了?”
“哦?”
王德看完这篇文稿后,沉吟半晌才说道:“刘大人,遵循法规,你这属于窝藏赃款,罪加一等。本官奉天子旨意,查清楚胡阳境内贪墨事件,你如果诚恳交代,或答应免除奖惩,乃至还能留下性命,如果持续冥顽不灵……”
“是啊,”曹琰微微一笑,“不过你们不需求确实的证据,毕竟这件事是真是假,我想陛下会比我们更清楚。别的我还能够奉告你们,刘县令与赵守有私通之举,我信赖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刘县令不说,你们能够找户部尚书张顺,他应当晓得这件事。”
“百姓苦不堪言,但迫于情势,只能忍辱负重。直至半月前,那些家伙将百姓的积储都搜刮一空,还将其殛毙了。我得知动静,派人清查此案,却无果而返。大人明察,小民真的冤枉啊……”刘县令说着,竟流淌出泪水,明显这些话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恰是赵守!”刘县令说道。
这件事情如果鼓吹出去,恐怕全部都城的百姓都要炸锅了。
王德冷哼一声,“户部员外郎?赵守?”
王德听完曹琰的话,便说道:“曹琰,你太鲁莽了,如许的话可不能胡说。”
“那你为何不奉告我,本官已调入都城为官,让赵守交出赃款?”王德又问道。
刘县令神采煞白。
曹琰笑了笑,指着中间的罗风说道:“刘县令犯法,必须颠末严格的盘问。现在我们已经把握他的供词,但是他毕竟是胡阳县父母官,如此草率措置,恐怕会落人丁舌。”
曹琰摸了摸鼻尖,“刘县令这般贪婪,恐怕还会惹费事上门。”
“将军莫急,听我渐渐讲给你听。”
“来人呀,押走他。”王德挥挥手叮咛道。
“唉,这事说来话长。小民刚到任之际,百姓固然贫困,但倒是乐善好施,每户都捐赠了粮食,小民才气安排好各种布施事件,但是这半年来,这帮混账越来超出度,不但剥削了百姓的粮食,还肆意搜刮百姓家中的积储。”
罗风抱拳哈腰,不敢多说,如许的大人物他天然不敢多嘴。
王德哑然失语。
“本来如此,”王德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刘县令,俄然笑了,“既然你不肯坦诚交代,曹大人完整能够剥夺了你县令的职位,贬去岭南退役,永久为奴,赎清罪业。”
一说到这,王德竟然有些难堪,曹琰明白他的意义,毕竟王德已经外贬了,现在没有诏令天然不能随便入宫。
“你的意义是,你派人搜刮的是敷裕人家?”
当两名军卒将刘县令架走,王德则扭头对曹琰问道:“曹大人,你如何看?”
刘县令与赵守干系非同平常,天然晓得赵守为民气狠手辣,如果奉告赵守本身投奔了别人,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曹琰倒是来了兴趣,这赵守当然是赵德芳的亲信,乃至是亲得不能再亲的大侄子,很较着赵德芳来了一手障眼法,这朝廷才下放的灾粮,这边刘县令反手卖了银子又交给赵守,然后又拿出来卖,如许既处理了刘县令的题目,还捞足了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