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杨崇礼俄然道,";你说,余谨是不是早就晓得了甚么?";
阴暗的牢房内,杨崇信和杨崇礼被关在同一间牢房。余谨分开前的那番话,如同一把利剑,悬在他们头顶。
杨崇信沉默很久,才苦笑道:";谁能想到,夏承宗竟敢私通北蛮?这些年来,我们帮他汇集粮草,还觉得不过是平常买卖,谁知......";
";杨家主,";余谨坐在案前,声音安静得有些可骇,";你们与夏承宗来往密切,这些年替他汇集的粮草物质,究竟都送去了那边?";
";啪!";皮鞭重重抽在他身上。
";如果承认与夏承宗来往过密......";杨崇礼游移道。
杨崇信低下头,眼中的最后一丝倔强终究消逝。他晓得,这一次,杨家是真的在灾害逃了。
";这些粮食,本来都是送去北蛮的。";杨崇信咬牙切齿,";夏承宗这个混账,竟然操纵我们做这等活动!";
杨崇信沉默很久,终究点了点头:";也罢。事已至此,保住杨家要紧。至于那些在朝中的亲眷......";
";我...我不晓得...";杨崇信咬牙道,但声音已经不似先前那般硬气。
";大人!";杨崇礼终究撑不住了,";我兄长年龄已高,这般折磨下去,怕是......";
滴水的声音在沉寂中格外清楚,仿佛是在为这对兄弟计时。
";可不是么,";杨崇礼叹了口气,";每年春收以后,他都让我们收买粮食,说是为了防备灾年。我们还感觉他是个好州牧,为百姓着想。现在想来......";
";那就即是承认我们参与了通敌叛国!";杨崇信打断他的话,";就算我们不知情,但这些年来帮他汇集粮草是究竟。这但是极刑!";
他没有说完,但话中的威胁之意已经再较着不过。
杨崇信猛地昂首:";余谨!你休想......";
牢房内堕入一片沉默。兄弟二人都明白,他们现在的处境,就如同那句老话:骑虎难下。
贾诩站在一旁,看着余谨的手腕,心中悄悄点头。这一夜的审判,不但是为了获得证据,更是要完整打倒这些世家的心机防地。
";你想啊,";杨崇礼抬高声音,";他一来玄州就盯上了夏承宗,现在又把我们这些世家一网打尽。这哪是临时起意,清楚是早有筹办。";
杨崇信被铁链锁在审判室的木架上,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斑斑。他那张常日里傲岸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昔日的严肃,只剩下怠倦和惊骇。一旁的杨崇礼环境更糟,已经瘫软在地上,眼神涣散。
";不但如此,";余谨站起家,目光通俗,";这些世家,早已与夏承宗沆瀣一气。本日若不趁机肃除,将来必成后患。";
";甚么意义?";
";本官明白,";余谨持续道,";你们不过是被夏承宗操纵罢了。如果现在共同本官,说不定还能保住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