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枚心印是出自天国变之物?
叶枫见那老衲已乘台渡水,心念一动,大溪水立时自头顶吼怒而出,向着泥脸僧砸击而去。
十丈幽黑心印,好似游空渡船普通,裹挟气流撞向那具密迹金刚之体。
叶枫祭出大溪水后,再没有踌躇,指诀掐起,大溪水轰然向外收缩,半晌以后便是高出数十丈的风景。
世人见状,不由得心生惊悚,这方印台上承载的阴戾之气过分于雄浑,竟是固结成了浩大水流。
在密宗文籍中,曾记录有一名西渡佛陀前来中土传弘密法,开辟禅理,此佛陀东来途中,途遇大江劝止,便自江口折下一根芦苇,脚踏一苇,泛然渡江而过。
跟着老衲口呼六字真言,只见其三口中同时吐出含蓄佛法的六个大字,形如方资微祭起笔墨狱普通。
只见少年郎掐起的诀法蓦地一滞,下一刻,心印大溪水之上便出现了一阵潮生之音,流弋于印台之上的乌黑水流自半空当中倒灌而下,好似大溪倒空而落,顺着半空,逶迤前行,向着把握血骨佛台的泥脸僧冲刷而去。
是大溪水!
刀杵早已落败,剑字书催收回的剑阵更是被砸得稀烂,只是那根看着不算起眼的竹签倒是有些让人出乎料想,竟是与转经筒斗了个不相高低。
好似黑蟒掠空的名胜,直奔泥脸僧撞去。
有诗云:达摩自西渡,一苇太长江。禅理开先路,大乘传远方。
竹签斗志激昂,在转经筒凶悍的撞击下,气势倒是愈发昌大,于半空当中折转一圈,又是向着转经筒刺击而去。
这少年郎真是个散财孺子,一身宝贝刚好符合本身。
手持八宝的泥脸僧悄悄一跺空中,那张写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方凳飘忽而来,化作一座血骨佛台,落入老衲脚下。
方资微见状,蓦地大喝一声:“这位尊者修的是泥胎宝,佛家有一句话:泥菩萨过江,本身难保!”
嗡嘛呢叭咪吽。
出自水牢宫地底的阴戾水流裹挟大力撞向脚踩血骨佛台,身游六字真言的泥脸僧。
八般宝贝重归于手,那尊密迹金刚之体气势暴涨至顶峰状况。
这老衲固然出高傲宫一脉,但毕竟不是佛法高达天涯之上的达摩祖师,那位佛陀能够脚踩一苇迎着风波而过,但这泥脸僧主修金刚之体,佛法早已懒惰,哪怕祭出了六字真言,在没有高深佛法的加持下,六字真言多少会有些黯然失容。
泥脸僧身处诡异水流当中,本就摇摇欲坠,见到头顶有气势不凡的大印砸击而来,天然不敢有所毫怠慢,一手重扬,五色风马旗伸开,好似一条神女衣袖彩带般,瑰丽非常。
叶枫恍若醍醐灌顶,佛家确切有这么一句话。
气势如虹的竹签直接将转经筒撞飞百丈。
他看着一样收回四枚佛门心印的少年郎,心头有些迷惑,为何独独少了枚木属性心印?
是以在泥脸僧脚踩血骨佛台渡入阴戾之水时,便以口诵真言,来护持己身。
心印大溪水悬浮在少年郎头顶,乌黑印台之上有阴戾水流哗哗流响,大溪水一出,其间六合顷刻间变的阴寒起来。
再说了,那位达摩祖师踩苇渡水也并非一帆风顺,此中艰险,凡人难以设想。
泥脸僧四手一招,被佛门心印打落的宝贝落回击中,昂首再看。
十丈印台巍巍悬空,跟着少年郎指诀的变更,环绕于印台之上的阴戾水流缓缓流弋,好似一条体型庞大的乌黑水蟒缠噬着印台一样,阵容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