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林远说完,李经方一把按下他的手,笑道:“贤弟啊,你的才调在千万人之上,只是有一点……”
詹天佑感觉面前这个叫林远的年青人的确深不成测,心中对他多了几分敬意,他不由得说道:“林大人存候心,我必然会尽快完成其他部分的设想,只是不晓得铁路桥的桥墩,您筹算如何运到大凌河去?”
林远深知宦海之上的谦逊之道,赶紧摆手说:“李贤兄过谦了,鄙人这一点微末的本领……”
第二天,光绪天子责令外务府把后宫的脂粉钱和制造衣物的钱拨出来,总计白银十一万两,给了林远。
林远也未几解释,说:“我自有体例。”
林远问道:“为甚么运不到?”
李经方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推委的体例多了去了,比如他们就说走在路上的时候,有块大石头挡住了路,上面总不能派人去那边看石头吧!就算是捅到了万岁爷那边,万岁爷龙颜大怒,可这万岁爷日理万机啊,总不能见天盯着这件事吧,这事情就落到三法司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天子也有三门穷亲戚,这话倒过来讲,有的贫民的亲戚是皇上,在宦海上混的开的,谁背后没有个推着的手啊!”
林远问道:“那遵循贤兄的意义,我该如何办?”
光绪天子闻言大喜,说道:“还是爱妃能谅解朕的情意,等过几天母后表情好了,我再把你们姐妹重新封为贵妃。”
说完,李经方用筷子一指林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可恰好你,和这筷子一样洁净,这大清国,没有一小我能说出你从哪来,故乡那边,之前都做过甚么,你说你自幼留洋,以是之前的事情天然是洁净了,来了大清为官以后,你也不收礼,访客一概回绝,也不拔擢本身的权势,就和那戏文里说的清官,一模一样!”
李经方说到此处,用手一指门口,林远来的时候见了,门口站着两个侍从,李经方接着说:“你连他们都不如。”
李经方说:“你修了铁路,不是要运粮食和弹药吗?可这京通十三仓的粮食,你是一粒都运不到火线!”
李经方笑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谁都不洁净,以是谁都不敢去捅那层窗户纸,但是你不一样啊,翻起旧账来,只要你不怕啊!你如果在圣上面前说上几句话,好些人辛辛苦苦爬了几十年才到手的位子就没了,你说,他们能让你一帆风顺吗?”
林远赶紧说:“不是那是甚么?望贤兄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