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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您要给我们作主啊!”小匪贼抽泣着,泪水和脸上尘灰混在一起,都成了泥道子。
“登崖一啸千峰鸣,豪气满山百兽惊。纵去阴曹擒厉鬼,还留俊骨耀丹青。”宋青圃笑着念叨,然后啐了一口,“还他x妈x的俊骨耀丹青,我呸,恶臭遗万年还差未几。”
大块头的人马在睡梦中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有的衣衫不整,有的还没醒过味,加上挺进队兵士冲得很快,来势凶悍,他们很难构造起有效的抵当,只是凭着本能各自为战,混乱中各处都在叫唤着,射击着。
大块头带着几个贴身保护,冲出了院子,对着满街筒子乱跑乱叫的部下大声呼啸道:“不准后退,给我冲上去,拿下炮台。”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师爷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浑身的泥土,扇子也没了,惶恐失措地叫道:“这么顶下去不可啊,快撤吧!”
“给鬼看,甭废话,快点。”杨天风笑得很坏。
大块头在夜间逃窜的时候,能够是骑着马,也能够块头真的太大,目标较着,不知被谁一枪打上马来,他的运气也太背,脚竟然被套在马蹬里,连枪伤,带马拖,一命呜呼。本来杨天风还想抓个活的,逼着他说些瞎话,可现在,也只好给鬼写信了。
这就是杂牌武装的特性,胜时一拥而上,抢先鼓噪,败时落花流水,一溃千里。大块头率先逃窜,匪贼们仅存的斗志瞬息间化为乌有,但想逃窜,庄外埋伏的人马将再次给他们沉重一击。
“五爷,姓杨的太不是个东西――”小匪贼越哭越来劲,倒还是个伶牙俐齿的家伙,“我们得了葛大龙头的号令,好吃好喝接待他,谁想到他却暗下黑手,将我们打得死伤惨痛,我们当家的也遭了毒手,呜呜……”
这下可说到了大块头的内心,日本人托人给他送来的委任状,许了他一个团长的头衔,本来他还举棋不定,想张望一下风色再说。但是现在环境分歧了,本身的人马遭到了俄然攻击,看着心机都散了,再带着人硬顶下去,也起不到大的感化。
“胡说,扰乱军心,我崩了你。”大块头一挥手枪,痛斥道。
凌晨的阳光照在大街上,三支队的人正吆五喝六的把被俘虏的匪贼摈除到一个大院子里,这些家伙明天还耀武扬威、逞凶霸道,想不到本日就做了阶下之囚,一个个神采寂然,如丧考妣。
“团长啊!”师爷从速换了个称呼,以便让大块头的脑袋复苏一些,持续苦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把人都拼光了,哪另有当司令的本钱。临时忍耐一下,有了日本人的支撑,还怕没有报仇的机遇吗?司令,三思啊!”
挺进队有备而来,守势凌厉,占有了很大的上风。几挺构造枪架上了屋顶,向匪贼扫射着,麋集的火力压得大块头和匪贼们步步后退。但大块头的呈现,也多少使得匪贼溃败的势头减弱下来。
“值不值钱,我也说不好。”杨天风坐到桌前,伸手将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推,腾出块处所,招了招手,对肖四说道:“拿纸笔来,我要给大块头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