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诧地呆住，睁大眼睛，张着嘴巴想喊，声音却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班芷，”殷湦也沉痛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要甚么？这里头，”他指着我爸妈的发球，“有你的父母，是你的亲人，将你养大成人，你如何能如此丧芥蒂狂？”
“这如何能够！”我语速极快地说出这句话，“我们方才不是还看到……”
我在最恨殷湦的时候，都没想过让他死，没想过他会鲜血淋漓地呈现在我面前，伤他的还是我姐姐！
我转头看着班芷，从她的眼睛里，始终看不到任何的情感。
“班芷！”我咬着牙地喊着女人的名字，站在楼梯的转角处，居高临下地瞪着渐渐走到浩繁发球中间的班芷，“真的是你，你可真是疯了啊！”
“你，”在她的喘气声渐歇，柜子里静得连她纤细的呼吸声都快没有后，我艰巨地试着开口了，“你、就没有甚么想对我说的吗？”
人、人类的胸口，被长剑穿畴昔，还、还能活吗？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如何能够不打动，那是我妈！
她轻声两声，讽刺式的：“你不是恨我吗，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有这么一个机遇摆在你面前，你为甚么不杀了我？”
快甚么，我们内心都清楚，为了底下被发球捆着的亲人，为了此时躺在血泊中的还死死抓着班芷不放的殷湦。
我听到一声长长地呼吸，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仿佛在哭，再出声时，她的声音有一点颤：“班澜，殷湦……殷湦他早就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能够好几分钟，也能够只是短短的几秒，我听到我板滞的声音：“是，是跟我一样吗？那、那也算活着吧？”
我走到了班芷身后，匕首高高地举起。
“是谁！？”我喊空中喊着，“到底是谁，想做甚么，你倒是出来啊，你想让我做甚么，你出来讲清楚啊！”
我只感觉眼睛疼得短长，眼角不断地在抽搐，我变回实体，握着匕首的手在抖，迈着脚登上门路，回到转角的平台上。
殷湦却不给我时候来接管，他还死死地抓着班芷，嘴里吐着血地对我喊着：“小澜，你姐不能留，不能留，快、快……”
我几近麻痹地看着面前这一幕。
就在离我们还剩半截楼梯的客堂里，竟然有好几个发球，每个都差未几半人的高度，有的吊在天花板上，挂在空中，有的滚在空中上，有的放在桌上沙发上，另有的黏在墙壁上，这个客堂本来不算小，被这么多，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发球占据后，竟也让人感觉狭小。
她此时除了刚被拖出来的脑袋，身子都在发球内里，眼睛紧紧闭着，要不是她神情痛苦，嘴里时不时地低吟，我几近要觉得她……她已经……
我经历过梦境，经历过跑到因执念而构成的另一个空间，经历过阵法的迷宫，我也搞不清楚此时现在的这栋别墅，是真的还是假的。
“没用的小澜，”殷湦和班芷分开了，一人卡在楼梯一边，殷湦的捂着胸口，那边被鞭子打出了一道血痕，衣服都被突破了，他仇恨地瞪着在他面前与他对峙却面无神采的班芷，“你姐已经疯了，她不筹算放过任何人，她要将我们统统人都赶尽扑灭，她不会放过我们，更不会放过我们的亲人的。”
我本能地回身一躲，在我中间首当其冲的殷湦反应也快避开了，那鞭尾便打在了墙上，立马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陈迹，可见这鞭子的能力。